訊息不妙,雖然相信還有一站接一站的信使,隔一刻功夫就往京師趕,西山行宮距離京師正好一個時辰左右的路程,如果在這裡等著,一刻功夫以後,又會過來一撥信使。
從天未明時第一撥趕到,到現在正好快一個時辰,算算如果太子被救,大約也最多是兩個信使之內的時間了。
再拖的久,則寢殿大小薛恒大約也知道,修行宮時,他們這些駙馬都去看過。因為太子出行,不一定是哪家勳戚或是親臣陪伴,這一次派的忻城伯,下次可能是焦敬,也可能是他薛恆,所以事先做點功課,份屬應當。
薛恆知道寢殿範圍大小,也知道宮門附近的附屬建築燃燒到寢殿內部的時間,他心裡知道,再拖下去,寢殿也燒起來,則是無能為力,太子則也非活活燒死在火場裡不可。
險是極險,但安知沒有富貴險中求的人?太子,亦未必就絕望。
私底下,薛恆也是希望張佳木能建功,瞭解張佳木和熟知張佳木的人,對他都有一種潛意識裡的信任。皇帝也是如此,第一時間知道出事,沒有埋怨別人,反而就是埋怨張佳木。
這倒不是皇帝討厭張佳木,只是因為知道張佳木在那兒,所以覺得出事就是張佳木的責任,這一份信任,當真是非比尋常。
或許,不少人都和皇帝一樣,第一反應是怪張佳木,第二反應則是覺得,有此人在,就有希望在!
“走,快些!”
現在正是由春至夏的轉折,雖然是早晨,天氣也很熱了,薛恆心中焦燥,更是覺得額頭和背心上全是汗,天時還早,還穿的夾袍,並沒有換了夏衫,好不容易從城中的人流中掙脫出來,也看到了不少在家中焚香的百姓。信使到了京師這麼久,訊息早就傳開了,現在城中已經是人心惶惶。
薛恆心中感動,也是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