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我可不大讚同。”薛暄和英國公府也是世交,所以說話沒有什麼顧忌,搖著頭說,“佳木也是要把他們置之以法,況且,誅斬的是六品以下的武職官,你也知道,他們平素有多麼可惡”
“是,這我知道……”
“你大約還不大算清楚。”薛暄打斷了他,道:“得閒多下去走走,比在府邸裡一直看書強。”
“好吧,不妨與兄同遊。”朝會時,不便多說,小英國公也打算停止辯論,只道:“看兄的見識,竟是遠遠強過我了,不過,要說服我,還要有真正的理由才行。”
“倒不是我有什麼長進。”薛暄微微一笑,看了看左右,笑說道,“錦衣衛裡,有自己的‘京報’,我勸國公,不妨索來一看。”
“是和邸報一樣的東西麼?”
“倒不是,雖然有相似之處,不過,更別的詳細,佳木的所作所為,多半會在這報上解釋一下。每天都印,一共是三千份,分發京師不過一千多份,我也是託了不小的人情,才有每天一份到手。”
“好,好,我們先不必再說下去,且看眼前”
畢竟是國公,雖然薛暄言明此報難得,不過,英國公只是淡然一笑,這個話題,就算是揭過去了。
也就是他幾人,敢在朝會時這麼低聲說話。要知道,巡行御史就在四周檢視,衣著不整者,低語者,甚至忍不住喉嚨癢癢而輕咳的,一樣都是君前失儀。
君前失儀,可大可小,不過,最低也要交吏部議罪,或是罰俸,或是記過,總之,都是沒面子的事。
但御史過來幾回,說話的卻是頂尖的幾個勳臣,雖然都察御史中不少以風骨見稱的,但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敢輕易得罪**國公侯爵,所以只能聽之任之。
眼前卻是文官們的大難堪。
如果說張佳木攻訐文官,特別的為難文官,但已經先斬了不少武職官,自己立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