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錯覺。然而錯覺就是錯覺,現實給了眾人一個重重的巴掌,打醒了抱著幻想的眾人。
隊伍挖了個坑,把人人給埋了。
周融很有經驗的說坑一定要挖深一點,不然會被其他動物丟擲來。
白羅羅在旁邊幫忙,參與了葬禮的全程。
埋下後,眾人低頭默哀,然後再次出發。
在這個原始社會里,分別是無法避免的事情,該走路卻還是要繼續。
雪卉說這裡離他的家已經不遠,如果繼續以這種速度往前,估計十幾天後就能到達目的地。大家的哀傷也因此被沖淡了一些,眾人都十分好奇雪卉的家裡會是什麼樣子,到底有沒有文明的存在。
當然,好奇的人中卻不包括袁殊澤,袁殊澤在腦海裡已經腦補出了一副十分可怖的畫面,他覺得雪卉是藤蔓怪,那藤蔓怪的家裡,豈不是全都是藤蔓麼。於是他私下裡,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要把雪卉的真實身份,告訴凌域明。
趁著雪卉不在,袁殊澤把白羅羅叫到了一個角落,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域明哥,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說……”
白羅羅本來在做飯,看到袁殊澤如此糾結的表情,疑惑道:“什麼事?”
“就是……”袁殊澤咬著牙,艱澀道,“我、我發現,雪卉似乎不是一般人。”
白羅羅一愣。
袁殊澤道:“我、我曾經看見……”他正準備繼續往下說,卻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袁殊澤扭頭朝著腳步聲方向看去,渾身發涼的發現原本應該在外面打獵的雪卉,悄無聲息的站在他們的右邊,他臉上掛這些笑,就這麼看著兩人。
按理說如果是曾經袁殊澤看到雪卉的這種笑容,他大概是會覺得雪卉非常的溫柔。但是今天他看著雪卉的笑容,卻只覺得渾身發涼。
“你們在說什麼呢。”雪卉微笑著走了過來,動作自然的摟住了白羅羅的肩膀。
“沒、沒什麼。”袁殊澤低下頭,囁嚅著道。
“哦。”雪卉有點委屈,心想你們說什麼怎麼都不和我說呢。這種感覺頗有點小孩子一起玩的好好的,結果突然一個對另一個說悄悄話,被逮住了還不願意說出到底說了些什麼悄悄話。
“我們沒說什麼。”這倒是事實,白羅羅剛被袁殊澤拉過來,雪卉就來了。
袁殊澤被雪卉看的後背發涼,白羅羅都能看出這孩子一副要被哭出來的樣子。
以前雪卉關係和袁殊澤還是很不錯的,但是自從雪卉的真實面目被袁殊澤發現了之後,袁殊澤對待雪卉的態度就變成了兔子見到狼,嚇的不得了。雪卉道,“殊澤。”
他剛叫出袁殊澤的名字,袁殊澤就嗚的一聲哭了出來,他邊哭邊說:“我真的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他說完這句話,就哭著跑了出去,留下看呆了的雪卉和白羅羅。
雪卉目瞪口呆,道:“我、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白羅羅道:“……你準備說什麼?”
雪卉委屈道:“我想叫他別怕我,我不會傷害他的。”
白羅羅一陣沉默。
雪卉說:“我之前也和他說過這個了,但是每次和他說的時候他都戰戰兢兢,怕我怕的不得了。”
白羅羅想象了一下畫面,覺得如果以袁殊澤的角度來看,微笑著說這句話的雪卉,似乎還真有那麼點恐怖……
白羅羅無奈道:“算了,我去和他說吧。”
雪卉點點頭,想著只能如此了。
於是白羅羅便找了個時間想和袁殊澤聊聊,哪知道袁殊澤一和白羅羅走到沒人的地方,就低低的哭起來,他道:“域明哥,我對不起你,是我太懦弱了……”
白羅羅道:“殊澤,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今天找到你,就是想和你說清楚一些事情。”
袁殊澤道:“什、什麼事?”
白羅羅道:“其實,我是知道雪卉身份的。”
袁殊澤不可置通道:“域明哥你難道早就知道了?”
白羅羅沉痛的點點頭。
袁殊澤喉嚨上下動了動,然後非常小聲的問了一句:“那域明哥,是自願的麼?”
這問題問的太好了,白羅羅覺得眼眶溼潤,他不是自願的啊,但都和雪卉做了那麼多次了,而且每次都那麼爽,總感覺這時候說自己不是自願的有點假,於是他慢慢點了點頭。
袁殊澤道:“可、可是……”他似乎有點接受不了,結結巴巴了好一會兒,才遲疑道:“那域明哥你知道雪卉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