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在我的長椅旁,我有裡瓦羅爾,他就會每天為我解除一小時的疼痛和厭煩。流亡期間,我在漢堡跟他很熟。”
然後,侯爵給於連講裡瓦羅爾跟漢堡人的一些趣聞,四個漢堡人湊在一起才能理解他的一句俏皮話。
侯爵不得已與這小神甫為伍,想讓他興奮起來。他用榮譽刺激於連的驕傲。既然人家要他講真話,於連就決定什麼都說出來;但有兩件事情他不說:他對一個名字的狂熱崇拜,侯爵聽見這名字會發脾氣的;還有他那徹底的不信神,這對一個未來的本堂神甫不大合適。他和德·博瓦西騎士的那場小糾紛來得正好。侯黔聽到在聖奧諾雷街的咖啡館裡,車伕用髒話罵他的場面,笑出了眼淚,這是主人和被保護人之間肝膽相照的時候。
德·拉莫爾先生對這個獨特的性格有了興趣。起初,他喜歡於連的可笑,為的是開心取樂;很快,他覺得慢慢地糾正這年輕人看人看事的錯誤方式更有意義。“別的外省人來到巴黎對什麼都讚不絕口,”侯爵想,“而這個外省人對什麼都恨。他們有太多的做作,而他的卻還不夠,傻瓜們把他看成傻瓜。”
痛風病的發作因為冬季的嚴寒,一直拖著,持續了好幾個月。
“有人喜歡漂亮的西班牙獵犬,”侯爵心想,“為什麼我喜歡這個小神甫卻感到這麼難為情呢?他與眾不同。我把他當兒子看待,那又怎麼樣!有何不妥?這個怪念頭,如果持續下去,我就在遺囑中付出一粒值五百路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