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成嬌見她露笑,心道不好,於是追問了句:“表姐對她印象不錯啊?”
“還行吧。”崔琅沒多想,便回話,“斯斯文文的一個姑娘,站在母親面前也不是手足無措,低垂著腦袋求母親責罰,看著是挺有規矩的。”
薛成嬌哦了一聲,略顯得有些沉悶起來。
原來這就是姜雲璧的目的。
崔瑛不買賬,崔瑜對她再有好感,也架不住崔瑛不喜歡她,況且她的最終目的是親近長房,跑到清妙堂去賣乖,雖然很可能被崔琅和滬二太太厭煩,但只要她說的討巧,也很可能會達到現在的這種效果,至少崔琅,就對她印象不錯。
“可是我聽說,之前潛三叔帶著表哥們去姜家走動,姜家那位老爺對個四五十歲的乞丐都毫不憐憫……”她說著怕崔琅疑心,絞著手帕,“今早姜姑娘來我這裡小坐,我也沒給她什麼好臉色……聽表姐這麼說,是我錯待姜姑娘了。”
崔琅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她家裡是她家裡,她是她,這事兒我倒是頭一次聽說,不過也可見三嬸的這位妹妹確實是個教養好的,能把姑娘調理的這樣懂規矩。今後再見她,你不要再給人家臉色看就是了。”
薛成嬌一邊說著記下了,一邊在心裡翻白眼。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崔瓊對姜雲璧的態度雖然敷衍,但按崔瓊的性子,明裡絕不會跟姜雲璧為難,況且明年她要出嫁,家裡的事情就再也不能插手。
崔瑛呢?她不喜歡姜雲璧,但誰會把她的不喜歡放在心上?一個驕縱成性的姑娘,只怕就算是崔瑜,也只當她是見不得姜雲璧比她好,有心慪氣而已。
原本指望著崔琅能厭煩姜雲璧,況且前世也沒見崔琅對什麼人上過心,更不要說這樣誇讚了。
薛成嬌原本捏線的手,此刻緊緊地握成了拳。
送走了崔琅後,薛成嬌左思右想,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姜雲璧不知道會在崔家住多久,她現在的情況又不適合在各房走動,等到馮氏離開應天府,又不知是多少日後的事,如果姜雲璧在這段時間內在崔家站住了腳,討了各房長輩的歡心,可就不妙了。
她想打壓姜雲璧,就一定要有個幫手,且得是個在小輩間說話有分量,在長輩面前也能說的上話的幫手。
這一點崔瓊可以,但她不適合。崔旻呢?旻表兄敦厚剛正,絕不可能任由她亂來。二房的崔晏也可以,只是交情不深,也不值得信賴。
於是,就只剩下一個人了啊。
薛成嬌壓了壓太陽穴,有些喪氣,也帶著些懊惱,招手叫魏書:“一會兒姨媽從小嬸嬸那裡回來了,你過去一趟,說我有點事情想問問表哥,請姨媽個示下,讓表哥下了學到小雅居來一趟。”
魏書怔了下:“讓二爺一個人來嗎?”
薛成嬌啐了她一口:“不是還有你們在屋裡服侍嗎?看姨媽怎麼說吧,你一會兒過去。”
魏書聳聳肩帶著笑退到了屋外去,又打發人留意順安堂的動靜,叫等潤大太太一回去就告訴她一聲,她好去替姑娘傳話。
大約半個時辰後,小丫頭跑進院子裡尋魏書,說是潤大太太回了順安堂。
魏書便整理了一番,也沒帶人,自己一個人去了順安堂。
潤大太太本來是賭了一口氣在胸口的,雖然滬二太太勸了她幾車話,可馮氏辦事兒太噁心人,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這會兒又聽說魏書過來,就擰眉叫人領她進屋,見了丫頭只問是什麼事,板著的臉也沒放開。
魏書吃了一驚,潤大太太從不給下人臉色看,尤其是薛成嬌屋裡的人,今兒大約是氣不順吧?
她近前了兩步蹲福:“姑娘讓我來回太太話,她那裡有些事兒想問二爺,看能不能等二爺下了學,請二爺去小雅居一趟。”
“找昱哥兒?”潤大太太抬眼看過去,“只找昱哥兒一個?有什麼事?”
魏書搖搖頭:“姑娘沒說是什麼事兒,只叫我來問您,請您個示下。”
潤大太太此時就已經動了心思的,很有意撮合崔昱和成嬌,於是就擺擺手說了句知道了,招了茯苓來:“給二爺屋裡傳個話,等他下了學回家,讓照月和照人陪著去小雅居。”說著又點了點小案,謂魏書道,“你們也在屋裡陪著姑娘,記著了?”
魏書連忙應是,便告退了出去。
待她出去了,茯苓才上前來問潤大太太:“嬌姑娘近來好像總有很多心事的樣子,太太不覺得嗎?”
潤大太太叫了一聲茯苓,丫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