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日好像想到了什麼,細問道:“你們看清楚了?那些隊長究竟是被殺了,還是隻被人擊暈了?”
士兵道:“是被殺了,所以各小隊才會這麼亂。”
郭日沉吟道:“難道是那個老東西暗中藏起來的力量,想反將我一軍?還是說,他不打算這麼輕易地完成交接,想再考驗考驗我?”
那名士兵道:“那些叛軍好像對我們的巡遊路線非常清楚,而且首輪都是弓箭襲擊。”
郭日再無懷疑,笑而起身道:“看來是我們自己人有問題,老傢伙,藏得挺深。跟我來,我要親自佈防。”
郭日離開後不久,地牢內,岳陽還在耐心地向次傑大迪烏闡述張立的情況,他反覆向次傑大迪烏詢問,張立是不是就沒事兒了,結果說了半天,次傑大迪烏只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不可能!”
岳陽氣急敗壞,罵道:“這個老騙子,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了,你不是說他再不會醒過來嗎?他怎麼又醒了?你看書,那書上有時候也盡瞎扯嘛!”
忽然,他聽到重物倒地的聲音,移至牢門處往外張望,只見一個輕盈的身影翻身入牢,是敏敏,岳陽連忙輕呼:“敏敏,我們在這裡……”
敏敏見到岳陽,大喜道:“太好了,你們果然在這裡,我還怕他們把你們關去別處呢。”
岳陽向後看了看,問道:“強巴少爺他們呢?”
敏敏道:“他們在共日拉村,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時間不多,我要趕快把你們弄出來才行。”說著,敏敏從行囊裡取出塑膠炸藥,嚼爛搓成條,小心地繞在鎖門的鐵鏈上。
岳陽自言道:“強巴少爺他們去了共日拉,跑這麼遠,難怪……”
敏敏一面安炸藥,一面看了地上一眼,張立揮手跟她打了個招呼,敏敏道:“張立怎麼了?”
岳陽咬牙道:“該死的郭日……張立昏睡了兩天,不過現在似乎好一些了,塔西法師來了麼?”
敏敏道:“塔西法師他們都在共日拉,就我、亞拉法師和巴桑大哥三人,退後……”
原來,自張立和岳陽到雀母被捉後,敏敏等人也回到了雀母,由於走了遠路,他們比張立、岳陽後到,但和傻乎乎的張立、岳陽不同,巴桑老遠就聞到一股極大的血腥氣息。囑咐敏敏在安全區域等待之後,法師隻身前往探明瞭情況,得知雀母有變,同時,他們估計著有自己的同伴已落入郭日手中。亞拉法師試過幾次前往地牢,卻因雀母巡防太過嚴密,實在無法做到不驚動任何人而抵達牢房,巴桑也跟著去了一次,險些被發現。
敏敏擔憂卓木強巴,急著想去地牢看看,三人商議好對策,由法師去探明雀母的巡防隊伍路線,到時候法師和巴桑兩人同時動手,造成雀母內有士兵企圖推翻這次軍變的假象,希望打亂他們的佈防,然後由敏敏悄悄潛入,探明情況,如果條件允許,就將人救走,如果沒找到人,那麼回頭再議。原本法師計劃只是將人打暈就行,但巴桑堅決不同意,說不殺人根本無法引起混亂。亞拉法師看得出巴桑眼中的怒火,在無法壓制他的情況下,也只能由他去了。
郭日對行軍佈防確實很有一套,亞拉法師暗中觀察了一天,回頭想了一夜,利用了一些現代的儀器,才找到一個突破口,想出一個一舉打亂整個佈防的策略。也就在這時,共日拉來的索朗到了,被巴桑抓個正著,由此他們才得知卓木強巴等人的情況,這樣一來,被抓的只可能是張立、岳陽兩人了。他們商議妥當,決定及早動手,遲一分,他們的同伴就多一分危險。
聽完敏敏的講述,岳陽才知道現在不是早上,已近晌午。聽到卓木強巴他們安全的訊息,岳陽也放下心來。
“噼噝”火花之後,鐵鏈斷做兩節,那條花斑蜈蚣從鎖眼爬出來,在地上游走,被敏敏鼓起膽子,一腳踩做泥漿。開了房門,敏敏去攙扶張立道:“能走嗎?”
岳陽道:“我來揹他。”一蹲下,眼角瞥見旁邊的次傑大迪烏,岳陽想著他對郭日的辯護,卻總也狠不下心來,對敏敏道:“救他不?”
“誰?”敏敏這才知道,旁邊幽暗處還有一個人。岳陽道:“他是次傑大迪烏,被郭日捉住了。”
次傑大迪烏道:“我已經不行了……你們快走,遲了來不及。”
這時,又是一道灰色身影閃人地牢,像一陣風一樣來到他們身邊,岳陽和敏敏都毫不吃驚,因為這道風,令他們感到熟悉,感到安心。
“亞拉法師。”岳陽一見到法師,就覺得心裡踏實了許多。
亞拉法師穿著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