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裝束,道:“還不走!他很快就會發現我們的計謀。”
敏敏道:“次傑大迪烏還在裡面。”
亞拉法師看敏敏在捏塑膠炸藥,“太慢了!”他輕輕撥開敏敏,拿出他們唯一還剩下的一支戰術手槍,對著鐵鏈“噹噹噹”三槍,跟著一腳踹斷鐵鏈,衝進牢房,一看次傑大迪烏的身體,二話沒說,拔刀割斷了穿過他腳踝的鐵絲,一掌擊暈次傑大迪烏,飛快地在次傑大迪烏肩部、手部按了幾按,跟著一提,將次傑大迪烏從兩個鐵鉤子上提了出來,接著一把將自己衣服撕裂,手腕一繞一纏,用衣料將次傑大迪烏的傷口堵上,裹了兩圈,反手一掄,將大迪烏背在了背後。
亞拉法師做完這一切時,岳陽也才剛剛將張立背在背上。敏敏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著,亞拉法師當先衝了出去,留下一句“跟我來”,然後就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地牢出口。岳陽和敏敏對望一眼,也趕緊跟了出去。
郭日換防後,手下計程車兵找了兩圈,卻連叛軍的影子都沒看到。卻巴按捺不住道:“不是說到處都是人嗎?人呢?”
郭日手下計程車兵哭喪著臉道:“剛才確實到處都是敵人,很多隊長都中箭受傷了。”
郭日不慌不忙地完成最後一道調防,才緩緩道:“不用找了,根本沒有那麼多敵人。難道你沒看出來嗎?他們利用弓箭的遠射程,造成到處都有人的假象,其實他們的活動範圍,僅在百步之內。”
卻巴道:“百步之內,也無法做到同時射殺那麼多隊長啊!”
郭日道:“有人能做到,他們至多兩三人,就足夠了。”
卻巴愕然道:“兩三人,那就不是叛軍,是——”
郭日微微一笑,道:“沒錯,我們等了兩天的客人,終於到了。走吧,該回去了。其實,他們為我們找出了巡防上的漏洞,我們還該感謝他們,不是嗎?”
卻巴壓低聲音道:“現在就回去,會不會早了一點?”
郭日道:“早?不早了,我給他們留足了時間,如果這樣還不能把人救走,他們也就不值得我動腦筋了。”
路上有士兵送來紙卷兒,回到宮中,郭日開啟看了看,又有士兵來報,地牢獄卒被打暈,從腳印看有兩個人闖入,救走了牢中三人。
郭日又展開紙卷兒,饒有興致道:“兩個人,那就是說,他們全都沒事兒。”
卻巴在後面偷瞥一眼,道:“在共日拉村有三人,我們抓了兩個,兩個來救,還少一個人啊?”
郭日不悅道:“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救人的是兩個,起碼還要留一個在他們救人的時候繼續擾亂我們的視線。我想,他們會讓危機意識最敏感的人留下來,就是那長鬍子的。我第一眼見他時,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意,那是從戰場上磨鍊出來的意志,他們這群人裡面,就數那傢伙最懂得殺人。他們回到共日拉,還需要一天時間。
卻巴不解道:“你怎麼斷定他們會回共日拉?”
郭日道:“今天這些人發起突然襲擊,顯然瞭解我佈置的巡防路線,不是從內部洩露出去的話,只能是他們自身觀察的結果。要看出我們佈防的缺陷,起碼要一整天觀察時間,也就是說今天來的人,早就在雀母附近。我甚至敢說,他們當初約定碰頭的地點,一定是雀母,只是他們回來的時間比我預期的要晚。”
卻巴道:“這和共日拉有什麼關係?”
郭日一拉帷幔,一幅地形雕刻圖橫列在前,朗布、雅加界限分明,山川河嶽無不精細,惟妙惟肖。郭日劍指山河道:“他們為什麼會回來得比預期晚?他們為什麼要今天才行動,而不是昨天?你看,這是他們相遇的地方,這片魯莫人聚居地覆蓋了環生命之湖一帶,向西延伸至錯日,南抵絕壁邊緣,北達山根,他們失敗後,最近的庇護所就是雀母;如果不在雀母,錯日已毀,江修有高山,東瑪則被峽谷大江阻斷,他們唯一的逃亡方向,也就只有共日拉了。所以,他們選擇今天行動,只有兩種可能:其一,從共日拉到這裡,正好需要一天時間;其二,他們有部分人在雀母附近,有部分人逃至共日拉。留在雀母附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同夥被我們抓住了,他們必須計劃周詳,故而遲遲不敢動手,直到共日拉的同夥給他們傳信,他們確定被我們抓住的人不可能太多,才選擇的動手。然後,自然是約定在共日拉碰頭,哼,這種可能性很大。”
卻巴道:“為什麼第二種可能性很大?”
郭日道:“人,不是機械,我才不信他們的精神比鋼鐵還硬。”
卻巴討好道:“雀母王真是算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