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劉根生一番話,說的神乎其神,也撩起了杜海生的極高興致,道:“此人,到底是何身份?”
“山東方面軍,第十八軍第三師一零八旅二零四團獨立營副營長,叫王福生,山東諸城人,今年二十一歲。”
杜海生一愣,隨即大喜道:“莫非,此人是郭玉山的部下?”
劉根生點點頭,道:“不錯,此人不但是郭玉山的部下,還是此次被張宗昌以搶|劫東北軍押運軍火,製造一系列事端而遭到圍剿的核心部隊。”
聽聞這句話,杜海生不由得大喜過望,心中暗道,太好了,若真是這樣的話,張宗昌的把柄,可都攥在了自己的手裡,到時候,一系列組合拳出擊,出兵山東,也就名正言順,到時候,看他張宗昌該如何去做。如何對天下人交代,圓自己今天宣告之謊言。
不過,杜海生又有些疑惑的道:“張宗昌不是說郭玉山所部全部被他的圍剿軍給殲滅了麼,怎的還會留下活口?”
劉根生聞聽,道:“事情說來也巧,也該這王福生命不該絕,昨日張宗昌對郭玉山所部進行圍剿之時,這王福生因為吃壞了肚子,一直疼痛難忍,最後實在受不了,才去了禹城境內的診所看病,他本想抓些藥趕回部隊,不過醫生讓他留下來進行觀察,等到昨夜凌晨,聽到駐地炮火轟鳴的王福山,就覺得事情出現了變故,恰巧的是,那個診所替他診斷的醫生,乃是我剛剛吸收過來的情報人員,在得知王福生是郭玉山所部的時候,立馬想到了其中的關鍵,將其留在了診所,好生的安頓好後,跟禹城另一個情報人員取得聯絡,讓其去暗中拍照,而他則連夜將王福生送到了濟南。此人,便是唯一活口。”
杜海生點點頭,道:“原來如此,看來還是他這個拉肚子救了他一命,正印證了那句話,福兮禍兮,不過是一念之間罷了。”
說著,又道:“他是不是對整件事情都有所瞭解?”
“屬下已經在濟南問過,他也答應,只要能夠保證他的安全,便會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全盤講出來,並且可以跟張宗昌當面對質。”
“好,好。”
杜海生站了起來,隨後一轉身,道:“你去把這個王福生給我叫來,我有話要問他,房間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今日便在宅院住下,好好休息兩天,既然來到上海,就好好轉轉,看看上海這兩年的變化,跟親人朋友見個面,聚聚。”
說著,從抽屜裡取出用紅綢段子包裹的整整齊齊的銀元,交給了劉根生,道:“這些錢,你拿著,跟親人朋友見面,總是要花錢的。”
劉根生一臉激動,道:“杜老大,這,這使不得,屬下有錢,有錢。”
杜海生眯著眼睛,並未說話,劉根生見狀,只得收下。
他自然知道,劉根生甚是清廉,從未貪汙過情報處的任何錢財,而由於濟南局勢的不穩定,他的那個旅館一直也是舉步維艱,根本沒有閒錢。
杜海生如此做,無非是進一步拉攏於他,讓其對自己死心塌地效忠而已。
第六百四十二章 各有計謀!
針對張宗昌之宣告,第二日,南京國民政府便做出了迅速反應,雖然對東北軍遭襲一事表示遺憾,但更對山東省政府、軍隊督辦張宗昌在此次事件中處理之果斷,判斷之準確大為讚揚,而且從各個方面肯定張宗昌在山東所做的一切,對郭玉山所部表示強烈譴責,有如此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總而言之,張宗昌並未因為是自己的部下就包庇,甚有大義滅親之明理。乃是各地軍閥之楷模。
杜海生看著報紙上的一切,彷彿是在看一處鬧劇一般,而且是極為可笑和幼稚的。
這南京蔣某人,在昨天才被張宗昌狠狠打臉,竟然忘的這麼快,迫不及待的又開始為了爭取對方而替其搖旗吶喊了。
不過,杜海生心中一陣冷笑,無論他們怎麼做,怎麼鬧劇,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他就是要看對方如何表演,最後,再狠狠的打臉。
王福生被杜海生安排在了杜家宅院,不得和其他人獨自交往。
果然,三日以後,因為張宗昌的宣告和南京國民政府的立場,全國各地示威遊行之聲音越發稀少,到了第四日,已經消失不見。
即便是上海,也因為張宗昌的宣告,反對聲音也隨之銷聲匿跡。
而作為此次事件的受害者,杜海生和張學良面對這兩方的宣告,竟然出奇的沒有發表任何看法,選擇了沉默,一時之間,讓人無法猜透其用意。
南京國民總統府中,蔣中正此時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