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澎湃的瘋狂,而是安靜的、冰冷的,因悲傷和痛苦而心碎的瘋狂。
現在,可能他既看不到我和玄兒,也聽不到我們的聲音。他眼裡肯定只有美鳥,只有從美鳥身上看到的母親——諸居靜臨終前在病床上等死的身影。
“好了,住手吧!”
玄兒再次制止他。他跑到他身後死死將他抱住,但江南毫不費力地掙脫了。被瘋狂控制的人往往具備異於常人的蠻力,難道現在他也是這樣?
美鳥背靠牆蹲著,我走到她身邊,張開雙臂擋在前面。當然不能讓她被殺!因為他沒有拿刀做兇器,所以,我想如果我和玄兒兩個人猛撲過去,怎麼也能制止他吧。
美鳥剛才靠著的門猛然開啟了。從裡面出來的自然就是全身裹著黑色長袍的黑暗館當代館主浦登柳士郎!
“玄兒!’!
柳士郎一出來就這樣喊道,但不是對著我的朋友玄兒,而是對著18年前被他從黑暗館放逐的玄兒。
“玄兒;是我,柳士郎!”
江南對這個具有莫名威嚴感的聲音有了反應,他的目光第一次離開美鳥。他的視線好像被吸過去似的移到左前方的柳士郎身上。
“是我,玄兒!”柳士郎說,“你在做什麼?到這兒來!”
江南驚訝地歪著頭,注視著柳士郎。柳士郎往著手杖,從房間裡走到走廊中。
“玄兒啊!”他注視著江南,“你明白嗎?你是為了見我才來這裡的。”
江南什麼都沒回答,但可以看出他心裡確實正在發生微妙的變化。
“不記得了嗎?不記得的話,就好好想想!”黑暗館館主又威嚴說道,“這是你出生併成長的黑暗館,你是為了見我才回到這裡的。你來這裡是為了見這個世界上你最應該憎恨的我!”
江南什麼都沒回答,連身子都沒動一下。柳士郎又踏出一步,用空著的左手緊緊抓住江南的手腕。
“好了,到這裡來!”他將抓住的手腕往自己身邊拉,“你像這樣回到這裡,這也是所謂的命運啊……”
柳士郎像是自言自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