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有點倦怠,但不怎麼噁心,感覺腦子轉得多少也快點。
當我一個接一個地想起昨天宴會廳裡的情景時,不能不再度問自己——那究竟是什麼名堂?那個——那個“儀式”是怎麼回事?
參加了那個怪異的宴會後,我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
現在,一切都還是謎。
遲早,我要問問玄兒。我應該有這種權利,玄兒也應該有義務回答。而且——
如果弄清浦登家族的秘密,說不定能發現一些有關蛭山被害的線索。我堅信不疑。
第十三章 疑惑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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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回到羽取母子的房間前,玄兒和野口醫生正好開門出來。
看見我,玄兒詢問一聲;“不要緊吧?”
“還湊合。”我有氣無力地回答道,”昨晚,還是喝多了。本應該稍微注意一點的。”
“哎,沒辦法。在那種氛圍下,是無法自控的。”
我點點頭,心裡嘟噥著——“你說得不錯”。昨晚,在那宴會上的怪異氛圍中,自己怎麼能靜心處之?我只能被當時的怪異氛圍所感染,隨波逐流。
那宴會究竟是怎麼同事?我在那裡所經歷的事情中,究竟有何意義?
我本想現在就問問,但想想作罷了。因為野口醫生就在身邊,還是等我和玄兒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問比較好,那樣一來,肯定我也好問,玄兒也好回答。
玄兒關上房門後,衝著野口醫生說:“先生,我們趕緊去確認一下吧。”
“確認?確認什麼!”我站在旁邊問道。
玄兒一臉嚴肅地哼了一下鼻子:“剛才,你離開房間後,羽取忍說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啊,想起來了。當時她說“有件事,放心不下”,正準備告訴玄兒。就在那時,我無法忍住噁心,衝出房間了……
“野口先生,您知道嗎?”玄兒問道,“就是羽取忍說的那件事——那扇門,您以前知道嗎?”
“這怎麼說呢……”野口醫生捋著花白的鬍子,歪著胖乎乎的脖子,“我記得以前曾經有人說過。但沒有親眼看過……畢竟我很少來這幢建築。”
“到底怎麼回事?玄兒。你們說的……”
“好了,好了,你很快就會明白的。”
隨後,玄兒沿著鋪著黑瓦的走廊,朝這幢建築入口所在的小廳走去。我只能跟著他,野口醫生也跟在後面。
廳裡有通向二樓的樓梯。玄兒從樓梯前走過,從那裡,往右首方向——沿著朝南延伸的走廊走去。
“這裡?”說著,玄兒止住腳步。
前面幾米處,走廊似乎在盡頭往左拐了,在我們正面的右首方向,有兩扇黑門,其中一扇是拉門,而玄兒站在另一扇門前。
“應該就是這裡。”玄兒說著,握住黑色的門把手,門一下就被推開了,玄兒朝裡面走了一步。
“這裡是儲藏室。那邊帶拉門的房間也是儲藏室……哎呀!”
“怎麼了?”我問道。
玄兒將半個身子探進房間:“燈不亮。難道電燈泡壞了?”
很快,微弱的火光在黑暗巾搖曳起來,這是煤油打火機的火光。玄兒進去後,催著我和野口醫生進去。
從走廊上照進來的光線非常微弱,根本不起作用。玄兒用手擋著風,藉助那火光,我終於能弄清屋內的情況了。
這屋子的面積大約可鋪兩張榻榻米。雖說是“‘儲藏室”,但裡面空空蕩蕩,幾乎沒放什麼東西。火光中依稀能看見牆角放著幾個木箱,旁邊的牆上豎著掃帚和拖把,撣子和盆子……就這麼多東西。
“是這個嗎?”玄兒衝著左面的牆壁,彎下腰。
“怎麼了?”我湊到玄兒身邊,“那裡有什麼?”
“你看這個,中也君。”說著,玄兒將右手中的打火機靠近牆壁,在玄兒所指的地方,在我腰部附近,貼著一張小紅紙。
“彩紙?”
“是的。”
“這是……”
“用漿糊粘上去的,但你看,這紙從中間裂開了。”
的確如此。這張正方形的彩紙和普通的摺紙一樣,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但仔細一看,發現其中間縱向裂開。
“羽取忍說得沒錯!”站在身後的野口醫生說道,“這紙破了,也就是說……”
“這張紙位於板的接縫處。”玄兒向我解釋。
“板的接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