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真的。”
“你認識嗎?”
“……”
“你見過嗎?”
“……”
“是什麼樣的,玄兒。”
“沒見過……樣子很恐怖。很恐怖地看著這邊……”
柳士郎一臉疑惑,飛快地掃了一遍房間。玄兒也站在那兒,把房間各個角落都看了一遍。他也知道這房間裡現在別無他人。
“真有……真有的。”玄兒又說了一遍,“爸爸來之前,真的,在那裡。可是……”
“你是想說他不見了,一瞬間消失了?”
“是消失了。”
“胡扯!”
“可是……”
雖然他說“胡扯”,但還是讓玄兒站那兒別動,自己開始一個角落不落地搜尋房間。他確認了窗戶上鎖的情況,把桌子下面、椅子背後全部看了一遍……不久,他明確了一個事實——在這個第二書房內,現在只有柳士郎和玄兒,還有“被殺”的玄遙三個人。
5
浦登玄遙看起來是被鈍器擊打頭後部和側部而致死的。玄兒在開門前聽到的聲音恐怕就是徘徊在生死之間的玄遙口中發出的最後喘息。剛才右臂突然的抽動恐怕是對於玄兒的聲音——開門看到玄遙的樣子和房間深處的那個人之後發出的聲音——所做的最後反應。
柳士郎確認已“死”的玄遙身旁落著兩樣東西。
一個是由於長期使用而變成米黃色的海泡石菸斗。頭部有一個盤曲的蛇形雕刻,是玄遙愛用之物。玄遙不會再動的左手手肘縮在肋骨部,它就落在附近。因為菸斗裡還留有火星,所以在受到襲擊倒地前,他手裡應該還拿著這個菸斗。
還有一樣是非常堅硬的鐵棒。長度不足一米,它落在玄遙腳邊。
“是燒火棍?”看著被隨意扔在黑地板上的鐵棒,柳士郎低聲嘀咕道,“這是兇器嗎?——啊,上面有血跡。”
他好像看透了玄兒在想“兇器”是什麼意思。
“有人用這個燒火棍打了曾外公的腦袋,所以……”柳士郎斜眼看了玄兒一眼,“這個房間裡沒有壁爐。就是說是從別的房間帶進來的。”然後柳士郎又轉向玄兒,“剛才說的是真的嗎?”他壓低聲音問道,“你說我來之前有個人在房間裡這件事。”
記憶中還未曾直接和自己說過話的“父親”現在正面對面問自己。雖然這件事情本身也讓他覺得困惑,但還是小聲同答說:“是的,而且當時曾外公的手還動了一下……”
“你說什麼?”
“然後,從那邊傳來爸爸的聲音,我再看這邊時已經……”
“已經沒人了,是嗎?”
我乖乖地點點頭。
“也就是說他不是在我來之前從門走出去的。”
“是的。”
“總之是在一瞬間消失的,對嗎?”
“是的。”
“嗯!”柳士郎皺著眉頭目光銳利地瞪著玄兒,然後又把室內看了一遍,“說得簡單一點的話,消失的人是兇手。可是,那人到底是怎麼從這房間……”
“兇手?”玄兒不禁迷惑起來。
“就是用這根燒火棍讓這個人——你曾外公變成這樣的人。這就叫‘兇手’。”柳士郎回過頭詳細解釋,“就是說你剛才目擊了那個兇手——可能是兇手的人。”
“目擊……”
“你真的沒見過那人?真是你沒見過的陌生人嗎?”柳士郎的語氣顯得很嚴厲。
儘管有點退縮,但玄兒還是努力在心中再現剛才從門外“目擊”的情景。片刻後,他略微轉過臉避開柳士郎緊盯不放的視線。
“是的……我覺得是。”
“是男,還是女?”
“男的。”
“穿什麼樣的衣服?”
“黑的。”
“你能確信嗎?”
“確信?”
“你有把握說那是絕對沒錯的事實嗎?”
“……”
被他這麼一問,對於事實究竟如何,玄兒覺得有點沒底。
玄兒覺得自己確實看到了人。但或許只是因為太暗看不清楚,其實那是自己認識的人。或許實際上並不是男的,而是女的,只不過自己不知道。也許是自己看錯了或者是心理作用……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玄兒默不作聲,緩緩地搖了搖越來越亂的腦袋。不知道柳士郎是如何理解的,他誇張地嘆口氣,又看了一眼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