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找當鋪,把自己家的房契給壓上了,兌換了一些大洋,回家收拾收拾出城去了。

過了幾日,南淨天的姨和舅過來檢查,看看這個外甥攢了多少錢。到了門口一看,大門上貼著當鋪的封條,上面還蓋著官印,他倆就一愣。跑到當鋪一問,掌櫃的“嘿嘿”笑著,把南淨天偷著抵押房產的事給說了,這一男一女差點沒把鼻子給氣歪。

而南淨天出了京城直接南下,又是乘車又是坐船,這一日就來到了雲水鄉。雲水鄉,背山靠海,山明水秀。南淨天一下船就深深地吸了口新鮮空氣,只覺得耳清目亮,渾身輕飄飄的。

他投宿到一家小客棧,收拾好行李,就跟店老闆打聽雲水山所在。當地民風淳樸,老闆非常熱心,拉著他的手出了店門,指給他看,在西南方向果然有一座極為巍峨的高山,山上鬱鬱蔥蔥,山頂雲霧繚繞。

南淨天說道:“老闆,這山好不好走,我想去逛逛。”

店老闆一聽,眼珠子瞪圓了:“什麼玩意?你想去逛逛,年輕人,你膽子太大了。我們當地人都不敢私自上山。第一,高山必藏猛獸,我們這兒經常鬧狼災,說不準它們的窩就在山上;第二,這山腰處住著一個怪人,這人說傻不傻,說精不精,在那扔錢蓋間房子。他老婆怎麼勸他下山來住都沒用,他就喜歡自己住在那。”

南淨天本來打算晚上上山挖墳,一聽山腰還住了人,心裡咯噔一下,暗叫晦氣。店老闆再說什麼,他也不聽了,只是“嗯嗯嗚嗚”地應付著,腦子不停運轉,在想著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幹了這事。

次日,南淨天來到鎮子裡買了一把一腿來長的鐵鍁,還有一盞馬燈,跑到雲水山下找了處沒人避風的角落一呆,就等著天黑了。

馬上入秋了,天黑得早,南淨天把燈給點上,扛著鐵鍁順著山路就上去了。地勢崎嶇,草木雜長,但走的人多了,山路還算平坦。山林裡起風了,吹得樹葉亂舞,雜草低頭,一片肅殺的氣息。夜風颳得南淨天手裡的馬燈前後搖晃,發出難聽的吱吱聲。林子裡開始起霧了,黑夜中可見度越來越低。薄薄的迷霧之中,隱約間有幾團綠色的光亮在黑暗中飛舞,時隱時現。

南淨天這心馬上提起來了,如此詭異壓抑的環境自己還真是第一次碰見。他聽老人們說過山中如有綠色光亮在空中飛舞,乃是死人骨頭髮出的磷光,不足為怪。話是這麼說,可這麼黑的夜晚,攤上誰也不能坦然處之。他喉頭不斷地上下滾動,手裡全是汗,手中馬燈幾乎就要握不住了,還給自己做心理安慰:“是磷光,是磷光。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念著念著,他猛然一抬眼,此時已來到山腰的空地上,不遠處有一座磚木結構、格調簡樸的屋子。屋子裡還亮著燈,渺渺的燈光透過白色的窗紙照射出來,一個略帶佝僂的黑影在窗前晃動。南淨天愣了一愣,這時馬燈突然從他手裡滑落下去,摔個粉碎,周圍立時一片黑暗。屋裡的人明顯聽到了聲音,燈火霎時熄滅,人影消失在黑暗之中,不大一會兒,房門開啟,一個人閃了出來。

6

從屋裡出來的是一個粗壯的中年漢子,留著光頭,滿臉兇相。南淨天瞎話來得也快:“這位……師傅,晚上趕了夜路,想在貴地借宿。”漢子來到他的跟前,眯著眼睛看了看,臉色突然變得駭然:“像,像啊!”南淨天皺著眉頭:“像什麼?”漢子眼珠亂轉:“真的……報應不爽?我打聽一下,你貴姓?”南淨天愣了一愣:“姓張。”

漢子哈哈一笑:“對不起,對不起,來,來,不是要借宿嗎,請進。”他一看南淨天還揹著一個大的羊皮口袋,就問:“你這裡邊是?”

南淨天能告訴他這裡面放著鐵鍁,是晚上用來挖墳的嗎?他“嘿嘿”一笑:“沒什麼,我是個農民,揹著的都是一些給老鄉從外地捎回的農具。”漢子一閃身:“快請。”

南淨天已經算準地方了,埋自己爺爺的棺材應該就在這屋子下邊。他心一橫,窩囊那麼多年了,今天我也鋌而走險一把。

木屋裡面十分簡陋,木桌木椅,那漢子點亮了剛才熄滅的油燈,火光如豆,昏暗至極。裡面還有個房間,掛著厚厚的門簾。漢子一指裡屋:“客為大,朋友,你今晚就睡裡面的房間,我在外面對付一宿即可。”南淨天一聽這話,心裡這個樂啊,可嘴上還寒暄著:“這怎麼好意思?”漢子也沒多說什麼,把他領進裡屋,屋子裡還算乾淨,一席土炕,一張桌子。

漢子直直地看著南淨天,突然發問:“你……真的姓張?”南淨天臉色潮紅,心跳得厲害:“我騙你幹嗎?”漢子沒答話,一掀門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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