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的情緒。

“曹樞密呀曹樞密,朕一向認為你辦事滴水不漏,怎麼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來?”

趙光義說的是實話。他嘴上罵的是曹彬,心裡卻很清楚:如果沒有弟弟趙廷美的指派,曹彬絕不會上趕著提拔一個潘潾當什麼副指揮使,他心裡真正惱恨的是趙廷美,而不是曹彬和柴禹錫。不管怎麼說,委任文書是曹彬簽發的,當然只能拿他說事。

“臣知罪!”曹彬一副誠懇的態度。“請陛下重重責罰!”

“當然要罰!”趙光義應聲說道。“朕要降你的官!否則臣下個個獨斷專行,朝廷豈不大亂了?”

一聽說要降曹彬的官,柴禹錫連忙辯解:

“陛下,曹樞密並非獨斷專行,他是與宋偓、潘美兩位將軍商議後才定下的,臣當時也贊成了此事。陛下要罰,就要罰得公正。”

“原來如此啊!朕想你曹樞密也不至於這麼糊塗,你呀你,明明知道是錯事,也要讓它錯得靈巧,錯得兜得住底!”趙光義半是揶揄半是讚賞。“好吧,本來朕要降你曹樞密三官,既然找到幾個替你背黑鍋的傢伙,那就每人降一官,一併薄罰了。”

“謝陛下袒護!”曹彬朝趙光義拱手謝恩。

柴禹錫介面奏辯:“那宋偓將軍呢?”

“宋將軍已經受了很大的委屈,免責!”趙光義脫口而出。“怎麼?不服嗎?”

“稟陛下,臣的確有些不服。”柴禹錫說道。“要說受委屈,曹樞密是最先受委屈的人!”

“此話怎講?”

“是齊王派人給曹樞密授意,曹樞密出於不得已,又不想讓陛下為難,才身當其咎的啊!如果一定要責,臣請陛下責臣一人!”

趙光義何嘗不知道此中奧妙,既然柴禹錫把話捅破,他心裡就更瞧不起自己這個弟弟,他只懂得做此等蠅營狗苟之事,丟人現眼,能有什麼大出息!他剛想再說話,閻承翰從殿門外跑進來:

“陛下陛下,不好了,李夫人她,她薨逝了!”第五回

第五回 李煜情急出寶物(1)

李夫人權殯已經不少日子,趙元佐的情緒一直時好時壞,對那個冷心腸的父皇也更加氣惱:自從母夫人患病之後,他不但不常來看望寬慰,反而與她越來越疏遠,脾氣也越來越暴躁。最讓人不能容忍的是,直到母夫人臨終,他都沒去見上一面,聽母夫人和他道聲別。在趙元佐看來,這位父皇做人太沒情意,遠比不上小皇叔廷美。早在先皇帝崩逝之前,廷美就時常帶他出去遊獵玩耍,他覺得廷美與自己的關係,比父皇與他親密得多。不過先皇帝辭世後,廷美一直沒有招呼自己,或許是當了開封府尹,公務太忙了?他心裡十分憋悶,想找廷美去說說話,於是喚過侍衛,命他速到齊王府通報。

夏天的白晝顯得很長,侍衛回來時,天色剛剛灰暗下來:

“殿下,齊王正在府上候著呢。”

趙元佐“嗯”了一聲,吩咐道:“備馬!還有,把那壇甕頭春也帶上,本王今天要和齊王痛痛快快地飲酒!”

趙廷美這裡早備好了筵席。聽說趙元佐到,他迎出府門,把元佐領進了擺好菜餚的偏廳。天色微曛,燈燭已經點上了。

“衛王今天好興致,帶這麼多酒來,莫不是要看本王一個笑話?”趙廷美邊說邊讓元佐入席。

元佐讓廷美先坐,說道:“又不是在朝廷上,皇叔還稱什麼衛王不衛王的,豈不是太外氣了?唉,小侄正是因為沒有好興致,才到皇叔這裡澆澆愁呢!”

侍女把二人的酒盞斟滿,趙廷美首先端起酒來:

“賢侄,來!幹上一杯!”

趙元佐連忙舉盞與廷美碰了碰,說了聲“先乾為敬”,一揚脖,咚咚幾口把酒飲盡。趙廷美放下酒盞,又為他滿滿斟了一杯,嘆道:

“賢侄真爽快!”

三五巡後,趙元佐的臉開始泛起紅來。趙廷美開口問道:

“賢侄正在少年得志的年齡,又沒有公務纏身,會有什麼煩心事啊?”

趙元佐直勾勾地盯著趙廷美,半晌,突然說道:

“皇叔,你知道我母親是怎麼死的嗎?”

“嫂夫人不是病了很久嗎?”

“不對!”趙元佐乾乾脆脆地說。“我母親生生是被父皇氣死的!”

“賢侄千萬不可胡說!”趙廷美連忙朝元佐擺手。元佐也不理他,反倒滔滔不絕地發起牢騷來:

“先是那個叫桃兒的小妖精,仗著父皇寵愛她,時不時對我母親出言不遜,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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