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
“郡公何出此言?”張洎雖然聽出李煜的話不冷不熱,還是應聲說道。“非要有事才能來拜望郡公嗎?”隨後給李煜解釋道:“郡公有所不知,先皇帝對郡公拒不投降耿耿於懷,那時節誰敢來探望郡公?徐鉉不是也沒來嗎?鄭彥華不是也沒來嗎?如今新皇帝即位,畢竟與郡公沒有那麼大的冤仇,所以在臣等請求之下,皇帝終於答應張某可以在郡公和劉那裡時常走動看望,臣得了旨,這不就匆匆而來了?”
張洎說得聲情並茂,李煜卻一點也不為所動,他已經不相信當年的臣子還能對自己有幾分真情。現在他最關心的,還是周飛瓊、窈娘等姬妾們。不過張洎既然來了,總比自己幽居小樓悶悶地待著強。
“鄭國夫人她們如今怎麼樣?”
張洎料到李煜必問此話,他是有備而來,自然應對自如,立即答道:“一切都好,還在跟著了一大師學習佛法呢。”
“唉!”李煜長嘆了一聲,感慨道:“這真是咫尺天涯呀!”
“張某正是為此事而來的。”張洎湊近李煜說。“張某為郡公奔走了數年,何嘗不理解郡公的心思!”
李煜聽了這句話,心中一陣驚喜:難道張洎真是來給自己傳遞訊息的?飛瓊很快就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天啊!他頓時覺得眼睛明亮了,心扉開敞了。如果真是這樣,讓他給張洎叩頭他也會毫不遲疑。
“你是說皇帝開恩遣放本公的宮人?”
張洎驚訝地瞪著眼睛,喃喃說道:“張某可沒這麼說呀!是郡公神思恍惚了吧?張某的意思是為郡公求求皇上,讓郡公能與鄭國夫人見上一面。郡公,這裡比不得金陵了,凡事都要慢慢來,操之過急反而會誤事。”
剛剛興奮起來的李煜一下子又洩了氣,不過張洎這句話也不是毫無意義,他如果能做到這一步,讓自己與朝思暮想的飛瓊相聚一時,總比這樣兩地相思的好。
“張侍郎說的是。”
“不過。”張洎又緩緩開口。“張某在新朝裡只是個小官,人微言輕,這種事又不能在朝堂上稟奏,還得去找有勢力的人物與皇帝通融。”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