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光很準,就拿現在來說,明明王旦是正相,可他對王旦僅僅是恭敬而已,並不熱乎,而自己是個參知政事,他卻像條狗一樣圍著自己團團轉,這不明擺著是看出自己才是真正的權相,而王旦不過是個擺設嗎?好哇,既然你肯圍著我王欽若轉,王某就讓你使勁兒轉,轉暈了算!
“丁大人!”王欽若放慢了腳步,對丁謂道。“皇上如今想把天書的事鬧大,直鬧得南蠻北狄四海八荒都知道!如今天書已降,我等還要幫著皇上張揚仁化,一是要引經據典,極言祥瑞自古有之;二是要知會各路州郡,凡有種種祥瑞,都要及時獻上,以慰皇上渴求之心!”
丁謂立即答道:“這個不難,下官盡力就是!”
“本官知道丁大人是極有辦法的。”王欽若讚了一句,又道:“一旦祥瑞多了,皇上還打算封祭泰山,鬧他個萬古流芳。皇上擔心國力不足以支撐如此大禮。你身為三司使,掌管著全國財政,務要讓皇上打消憂慮,不論國力如何,你都要極言財力有餘。否則弄得皇上不高興,怕是連官帽都丟了,護財還有什麼用?”
“王參政教訓得極是!”丁謂一口應承,說道。“下官回去便命從官檢核各案賬目收支和各庫儲存,擇日編成一個簿子,呈給參政大人過目!”
“這個主意不錯,本官看這個簿子就叫《景德會計錄》為好,你務必抓緊在年前完成。”王欽若當即拍了板,又道:“不過可不是呈給本官看,是要呈給皇上看!”
丁謂與王欽若會心一笑,出宮分道而去。王欽若累了一天,剛回到府上,夫人便迎了過來:
“相公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我這不是忙嘛!”王欽若隨口說道。夫人一邊給他脫外袍一邊說:“亳州那個祁睿等了你兩天,見不到你,今天后晌兒回亳州去了。”
“他來幹什麼?”王欽若坐在凳上,端起婢女遞上的茶飲了兩口,問道。
夫人眉飛色舞地說:“當然是好事啊!相公真有心計,當年科考祁睿為你脫了干係,你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