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氣可以看出,他也意識到情況的複雜性。
“納西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因為這是整個案件的關鍵:你是什麼時候跟尼克在涼亭分手的?稍微想一下再回答,你的回答一定要非常精確。”
納西莎苦笑。
“你以為我心裡沒有反反覆覆地考慮過這個問題嗎?我到達涼亭的時間肯定是九點三十三分左右,尼克已經在等我了,我和他一起呆了十分鐘——不會超出這個時間。
接下來夏洛克又問了一個問題,華生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誰先離開涼亭?”
“我。”
“讓尼克一個人留在涼亭?”
“是的……但你不會認為……”
“我是怎麼想的無關緊要。你回家後做了些什麼?”
“睡覺。”
“是否有人能證明這一點。”
“證明?你的意思是我怎麼證明我在自己的房間裡?哦!沒人能證明。但可以肯定——哦!我明白了。他們可能認為……他們可能認為……”華生從她的目光裡看出了她的恐懼。
夏洛克替她說出了她要說的話。
“認為是你從窗子進入彼得的書房,是不是?”
納西莎用手捂住了臉。“太可怕了,”她喃喃自語,“太可怕了。”
金妮非常溫柔地拍著她的背。“不要擔心,我的寶貝,”她說,“夏洛克並不是這麼想的。至於你的丈夫,我可以坦率地告訴你,我對他的印象並不好,他自己逃之夭夭,倒讓你一個人去承擔罪責。”
納西莎拼命地搖著頭。“哦,不,”她聲嘶力竭地叫喊著,“不是這麼回事。尼克決不會為此逃跑的,他可能認為是我乾的。”
“他不會這麼想吧。”金妮說。
“那天晚上我說話太嚴厲、太尖刻。我根本就不去聽他的解釋。我站在那裡一個勁地把我對他的看法全部掏了出來,我把腦子裡想到的最冷酷、最無情的詞語都用上了。”
“這些話對他沒害處,”金妮說,“對男人說什麼話都行,你不必擔心。他們是那麼高傲,即使責罵他們,他們也會認為這並非發自內心。”
納西莎不斷地捻著自己的手,顯得很緊張。“謀殺案發生後,他一直沒有訊息,這一點我非常擔心。有時我猜想——但轉眼我又想他是不會幹出這種事的——他是不會的……但我希望他能回來,我想華生醫生可能知道他躲在什麼地方。”
她向華生轉過身來。
“我知道他躲在什麼地方?”華生驚訝萬分的表情。
“華生怎麼會知道他躲在什麼地方?”金妮嚴厲地責問道。
“我也知道這不太可能,”納西莎承認道,“但尼克在最後那天經常提到華生醫生,華生是他目前最信賴的人。”
“我親愛的寶貝,”華生學著金妮的口氣說,“到現在為止,我一點都不知道尼克在什麼地方。”
“他說的是真話。”夏洛克說。
“但……”納西莎疑惑不解地拿出那張報紙。
夏洛克臉上微微露出尷尬的神色,“廢紙一張。我一刻都沒相信過尼克已經被捕。”
“但是……”
夏洛克打斷了她的話。
“有一件事我想弄清楚——那天晚上尼克穿的是休閒鞋還是皮鞋……”
納西莎搖了搖頭。
“我記不清了。”
“太遺憾了!你怎麼會這麼粗心呢?”夏洛克的頭傾向一邊,朝她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的真相不遠了。
你對案子什麼推理。可以總結了。等待和最後結果比較。看看你的準確率有多高。
第四個真相
“看來情況對尼克越來越不利。”納西莎走後,華生非常陰鬱地說。
夏洛克點了點頭。
“是的,的確如此。這是你事先預料到的,對不對?”
華生看著他,對他這句話的意思感到迷惘。夏洛克靠在椅子上,眯著眼,手指尖對著手指尖。突然,他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
“怎麼回事?”華生問道。
“其實你總是能幫助我而不自知。你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能夠在不知不覺中發現事實真相。”
華生乾咳了一聲,感到有點不自在。而且有點不服氣。“就這一點來說……”他剛開口又停了下來。
夏洛克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兩眼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