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呀,你到底想說什麼?”
“老實跟你說,我已經跟隨著你經歷了四個案子。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我就不能試一下,用自己的能力搞定一個案子呢?我並不是想成為偵探什麼的,我只是想……如果我不去嘗試,我會遺憾終生的。”華生的語句越來越不連貫,結結巴巴地講完了上面這番話。
夏洛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華生有點害怕,他感覺到夏洛克要擁抱他。但他沒有。
“這個案子你也準備寫到部落格裡,是嗎?”
華生點了點頭。
“太棒了!”夏洛克大聲說,“有沒有草稿,拿出來讓我瞧瞧——就是現在。”
對他這突如其來的要求,華生毫無準備。他設法想起所記錄的某些細節問題。
“希望你不要介意,”華生緩慢而緊張地說,“有些地方——我嘗試著用我個人的看法來解說案子。”
“哦!我完全能夠理解。”
華生仍然有點疑惑,但迫於夏洛克的一再請求,他開啟了電腦,找到已寫好的草稿讓夏洛克過目。華生對這個案子的記錄幾乎同步,已經寫到赫敏最後一次的來訪。
夏洛克看得津津有味。
華生留他一個人看,自己則到外面去散步。
回到家時,夏洛克已經看完了那些草稿。
金妮也在。
“華生,我聽說你把這個案子寫下來了,有提到我嗎?”她問。
華生沒有理睬她,他有些心神不寧。就好像表演節目的演員在接受評審團的審閱一樣。
“我向你祝賀,我親愛的朋友,為你在草稿中如此謙虛地描寫自己表示祝賀!”夏洛克說。
“哦!”華生感到吃驚。“我謙虛?”
“你的隱匿手法”夏洛克補充道。“真的很有趣。”
華生又“哦”了一聲。
“你以前可不是這麼寫的,”夏洛克繼續說,“你總會寫許多你自己的想法,而這一次你卻把自己的想法隱藏起來了,只有一兩處偶爾提到自已。”
他目光炯炯地緊盯著華生,華生的臉開始發燙。
“對這些材料你到底有什麼看法?”華生不安地問道。
“你的意思是叫我坦率地說出我的看法。”
“是的。”
夏洛克不再開玩笑,他開始一本正經地說:“寫得非常詳細、非常精確。”接著他又很和氣地說:“你把所發生的事都如實地、一字不漏地記錄下來——雖然對你自己的參與很少提到。”
“對你有用嗎?”
“有。說實話,這對我破案有很大的幫助。走,我們該到客廳去等待了。我們的節目馬上就要開始,我們得把‘舞臺’好好地佈置一下。”
……
金妮非常想得到邀請跟他們一起去,夏洛克非常圓滑地處理了這個局面。
“我很想請你一起去,”他帶著遺憾的口氣說,“但在這關鍵時刻,這樣做不太明智。你要知道,今晚來的人都是被懷疑的物件,在他們中間我要揪出殺害彼得的兇手。”
“你確實這麼認為嗎?”華生帶著懷疑的口氣問道。
夏洛克冷冰冰地說,“我的真本事你還沒領教過嗎?”
夏洛克走了之後,金妮猶如一條主人不願帶它出去散步的狗,只好站在前門的臺階上,目送他們遠去。
華生和夏洛克的房子的起居室已經佈置完畢:桌上擺著各種飲料和杯子,還有一盤餅乾,從其它房間拿來了幾張椅子。
夏洛克來來回回地忙碌著,把房內的東西作了一番調整。他把這張椅子稍稍拖出些,又把盤子與杯子的位置稍稍變動一下,偶爾彎下腰把鋪在地上的墊子拉拉平。
他調整一下燈的角度,使燈光直接照在椅子集中的那一邊,而另一邊的光線很暗弱。華生猜想這一邊肯定是夏洛克自己坐的位置。
華生站在一旁看著他,過了一會兒,門鈴響了。
“他們來了,”夏洛克說,“好了,一切就緒。”
門開了,人們魚貫而入,夏洛克迎上去跟赫敏和盧娜打招呼。
“歡迎大駕光臨,”他說,“歡迎克里斯和馬爾福。”
“又想出什麼花樣了?”馬爾福笑著說,“有沒有測謊儀,或是其它什麼新發明?”
夏洛克說:“我辦案只需要用腦子就夠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吧……但首先我要向大家宣佈一件事。”
他拉著納西莎的手,把她拉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