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足有一米的直徑。閃著像藍寶石一樣的幽藍迷人的光澤,連池水都幽深起來。
陳聰倒抽一口冷氣:“我看……我看這花有點邪門……”
事有反常則為妖。
看來,事情已經明擺著了。
“阿姨,”杜隨和顏悅色地說,“這花開多久了?”
“一個多星期了,沒開三天所有花就死了。”
“阿姨您和叔叔不覺得古怪嗎?為什麼不把這花除掉?”
中年婦女又嘆了口氣:“一來是個稀罕物兒,明根說搞不好還能上報紙做免費廣告;二來心裡也害怕,誰也不敢動它;後來請了幾個法師,都說是花神,碰不得,還叫不給外人看。”
杜隨看了一眼,池塘邊還有香和供品。
突然外面有汽車喇叭聲,大夥兒迎出去,陳聰的舅舅開了輛小卡車回來了,車斗裡裝滿各種花苗。
因為鬧花神的事,兩個僱工早跑了,陳聰和杜隨幫著老兩口往地裡種,陳聰顯然經常幫忙,手勢很熟練,杜隨是第一回幹這個,有點笨手笨腳,但心裡很高興,覺得很像大學時的植樹節。
一直忙到太陽下山,總算都忙好了,陳聰的舅媽作了地道豐盛的農家飯來款待客人,酸菜燉肉的盤子大得像臉盆。還一個勁兒抱歉說倉促準備菜不夠吃,不停給杜隨夾菜。幸好雖然被人說小資,杜隨倒是很理解我國民間傳統習俗,並沒有嫌筷子上都是別人的口水,又由於勞動了半天,吃得實在很香。
雖說內憂外患,這頓飯一家人倒也吃得其樂融融。
但是隨著夜色越來越沉,大家心裡也沉了下來,這外面的院子好像隱藏著什麼極可怕的東西,令人心驚膽戰。
陳聰有一句沒一句地安慰著二老,自己卻也臉色漸漸蒼白,心裡顫顫不安。
鄉下睡得早,十點的時候舅媽就站起來給杜隨鋪床去了,應她自己的要求,她睡在一樓後門口的第一間,最靠近睡蓮池的房間。其餘人互相看了一眼。
陳聰知道她是個女孩子,又是客人,何況是為了他家事而來,自己於情於理都應該住她隔壁,此時此景卻說不出口,還是回二樓自個兒房裡去了。
杜隨進到簡陋的房間,倒也甘之如飴,她雖說熱愛並擅長享受,卻也沒少風餐露宿。這樣的環境,當然不能算苦。
當年在法國學業這麼忙,還要天天打工,端盤子,受氣,性騷擾,當導遊,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