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隨忽然想起自己上次想到的問題,問黑玉說:“小娥身體好嗎?”
黑玉見她突然鄭重其事地問這個問題,有點奇怪:“很好啊。”
“那你的修煉……”
黑玉聽她這麼說,突然高興起來:“你也看出來了嗎?我最近不知為什麼,明明沒多少時間練功,卻突飛猛進。”
杜隨想了想就明白了:這無疑跟他的舞男職業大有關係,從一幫慾求不滿的女人身上採補自然比從養雞場的母雞身上採補來得效果好些。不過她自然是不會跟他解釋的,只是岔開話題問他婚禮的日子和安排。
黑玉沒談太長時間就走了,杜隨於是去金墨房間裡看看,她怕剛才說得過火,惹他生氣了。
金墨既不在練功,也沒在做數學題,而是像方才一樣站在窗邊,不知在想什麼。
杜隨推開門的時候,他沒有回頭。杜隨覺得心裡沉了一下,笑道:“好久沒下過廚了,今天給你做點什麼吃吧?”
金墨朝她看過來,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杜隨心裡突然有一種很難受的感覺,又覺得空氣裡有什麼東西使她想要發抖,她快步走到金墨面前,抬頭看他,低聲說:“生氣了麼?我沒做錯什麼呀。你差點殺了我的朋友,總不是……我的錯吧?”她聲音很溫柔,自己聽著都覺得有求饒的意思。
金墨低頭細細看她,還是沒有表情,還是不作聲。
杜隨抿起嘴唇,也不說話了。
金墨突然出手,把她猛地一下撂倒在床上,一手摁住她肩膀不讓她掙扎。
事出突然,杜隨大吃一驚,條件反射地想要掙脫,自然立刻醒悟掙扎是沒用的。
他要做什麼?
杜隨看到他眼睛很冷靜,但是深處燃著火光。
他低頭死死的盯著她,她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條件反射想要閉上眼,但這無異於鼓勵他侵犯。總不能這麼惡俗發著抖問他:“你要幹什麼?”吧?所以她也迫使自己看著他,卻不知自己眼睛裡又是驚恐又是倔強。
他低下頭,好像想吻她的嘴唇;他抬起另一隻手,好像想落在她劇烈起伏的胸膛。
杜隨拼命的對自己說:你要說點什麼,你要說點什麼!終於,她艱難地開口:“你……”
杜隨說不下去,她知道自己現在就算說“別這樣”,也軟弱無力,只能刺激他的慾望。
他停住了一下,看著她。
杜隨看到這個男孩美麗而年輕異常眼睛裡有狂烈的暴躁,那是,激烈的渴望受到什麼阻礙時的感覺。
他想要瘋狂地對她,可是他的一部分不希望發生這種事。不知道為什麼,此情此景杜隨還是很清楚地明白他的想法。
他的手已經落下來了,抓住了上次他碰過的胸脯,這熟悉的感覺讓杜隨倒抽一口涼氣。她甚至聽到了他的呼吸已經失控。
他突然一用力,撕開了她的衣襟。杜隨絕望地重重喘息了一下,覺得渾身都軟了。心跳得好厲害,而他的呼吸在耳邊聽起來也越來越重。
他根本沒聽見杜隨的聲音,在看到她半透明的黑色蕾絲胸衣下若隱若現的凝脂一般的胸脯時,金墨好像已經不再看到她,而只是看到她的一個部位。他用很粗暴的手勢扯掉了她的胸衣,看著她暴露在空氣中的潔白如玉的豐盈胸膛,用力伸手握住,低下頭去親吻吮吸。
杜隨覺得身體裡有一團火,可是心卻冷了下來。為什麼冷下來她並不知道,也許是受了傷害,也許就只是單純的不想在此時此地與他做愛。
他嘴唇的形狀很美麗,為什麼卻不想要他吻我?
“那麼,”杜隨最終發出的聲音竟冷靜得出奇,“你終於決定動手了嗎?”突然覺得很疲倦。
他抬起頭,美麗妖異有紅色瞳線的眼睛沒有剛才那樣暴躁了。
杜隨的眼淚,不知為什麼輕輕流了下來,神色卻還是很冷靜平穩。
金墨眼裡的火好像徹底熄了,抓住杜隨的手也鬆了開來。
兩人僵持了不知多久,金墨離開了她的身體。
杜隨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冷得一陣顫抖,她轉身拿帶著金墨的味道的被子遮住身子,半晌才低聲說:“不要輕易……傷害我,至少,現在還不要。”
說出這話來的時候,杜隨覺得自己的心徹底地沉了下去。她在黑暗中縱容自己死死抱住這個人形妖怪的替代品,好像已經知道天理昭昭的萬劫不復。
星期六早上杜隨在她那張華麗的西式古典四柱床上醒來時,心情算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