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這份遺囑。這位令人愉快的小老太有著高達2000萬美元的財產,她需要的建議,比我所能提供的要多得多。她需要的遺囑,應該是一份她自己可能讀不懂,但國內收入署肯定會加以研究的那種遺囑。我並不認為自己愚笨不敏,但卻確實缺少知識和經驗。學了3年法律之後,我非常清楚自己的知識少得多麼可憐。
布克的委託人正表現出騎士風度,盡力控制自己的感情,而布克本人也似乎話已說盡,只是不停地記著筆記,每隔幾秒鐘吐出一個“是”或“不”。我迫不及待地想把有關包娣小姐和她財產的事告訴他。
我掃視著逐漸稀少的人群。我發現第二排有一對夫婦,似乎正在瞪著我。這時,我是唯一閒著的律師,他們好像尚未拿定主意,要不要到我這兒碰碰運氣。那位婦人手上拿著粗粗的一卷檔案,外面扎著橡皮帶。她低聲哈噥了一會,她的丈夫搖搖頭,彷彿是說他寧願等著,等其他幾位年輕的法律雄鷹中有一位得空為他諮詢。
慢慢騰騰地,他們站了起來,走向我的桌邊。兩人的目光一直沒有從我身上移開。我以笑臉相迎。歡迎來到我的辦公處。
她在包娣小姐坐過的椅子上坐下。他坐在桌子的另一側,神情依然冷漠。
“你好,”我微笑著說,把手伸了過去。他無力地握了握,我又把手伸向她。“我叫魯迪·貝勒。”
“俺叫多特,他叫巴迪。”她邊說邊朝巴迪點點頭,卻沒理我的手。
“多特和巴迪,”我重複著他們的名字,開始做筆記。“請問你們貴姓?”我以一個老練律師的全部熱情,向他們問道。
“布萊克。多特·布萊克和巴迪·布萊克。其實,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