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小說:超級說客 作者:美麗心點

汽水,在焦急地等待。在我作了介紹之後,她立馬奪取了主動權。甜餅乾?果仁巧克力蛋糕?看書?她把他坐的凳子墊上枕頭,一直興高采烈圍著他忙忙碌碌,唧唧喳喳不停。她有一顆金子般的心。我告訴她,我認識唐尼·雷的父母是在柏樹花園,因而她對他覺得分外親近。他是她那一夥裡的一員。

唐尼·雷坐在陰涼處,受不到陽光的照射,不必擔心他那死白的面板上會起水泡。一等他坐定以後,包娣小姐立刻宣佈勞動開始。她裝模作樣地走走停停,抓抓頭皮,彷彿是在沉思。最後才把目光慢慢落到那堆覆蓋土料上。她下了幾道對唐尼·雷有利的命令,我立即投入勞動之中。

不一會兒我就大汗淋漓,渾身溼透。但我心情愉快,毫無痛苦之感。在開頭的一小時裡,包娣小姐一直在嘰嘰咕咕地埋怨天氣過於潮溼,後來乾脆跑到院子四周的花叢裡閒逛,那裡比較涼爽。我聽見她在喋喋不休地和唐尼·雷閒聊,唐尼·雷很少開口,只是在享受著新鮮的空氣。我在推車的途中,有一次看見他們在下跳棋,另一次看見她舒舒服服地坐在他身邊,向他講述一本書中的照片。

有許多次,我曾想問問包娣小姐,是否對幫助唐尼·雷感興趣。我相信這位親愛的老人,一定會開張支票給他做移植手術,如果她真有那麼多錢。但我始終沒有開口。這有兩個原因。首先,現在做移植手術,已經太晚。其次,如果她並沒有錢,這會使她感到丟臉。她已經非常懷疑我想染指她的錢了,我怎麼能再增加她的猜疑?

在他確診患了急性白血病後,曾經做過一些努力,想透過募集捐款,為他籌措治療經費。多特組織了幾個朋友,把唐尼·雷的面部照片,放在北孟菲斯所有咖啡廳和方便店的牛奶紙盒上。沒有捐到幾個錢,她說。他們又租了當地友愛互助會的一間小房子,開了一個大型派對,甚至還特地請了當地一位鄉村音樂播音員前來放唱片。參加派對的人們一邊吃著鯰魚,一邊聽著藍草音樂①,熱鬧倒是挺熱鬧,可這次活動卻賠了28美元。

①藍草音樂:美國南部的傳統鄉村音樂。常用絃樂器演奏。

他做第一個療程的化療,化了4000美元。聖彼得醫院免了他們三分之二,他們翻箱倒櫃,東拼西湊才勉強付清了其餘的三分之一。可是僅僅過了5個月,那白血病又氣勢洶洶捲土重來。

我在推車、剷土、汗流浹背地從事體力勞動的整個過程中,腦力勞動也在緊張進行。我憎恨大利人壽保險公司。儘管這不需要大量的體力勞動,但一旦我與延利·布里特之間的戰爭爆發,我將需要巨大的熱情支援自己,來進行這場其正義性我毫不懷疑的艱苦鬥爭。

午飯讓我吃得又驚又喜。包娣小姐煮了雞湯。儘管在像今天這樣的日子,雞湯並非我最想吃的東西,但不再吃火雞三明治,換換口味仍舊值得歡迎。唐尼·雷喝了半碗,便說需要小睡片刻。他想嚐嚐那張帆布吊床的味道。我們扶著他走過草地,幫他在吊床上躺下。雖然氣溫在90華氏度以上,他卻要我們替他蓋上一床毛毯。

我和包娣小姐坐在樹蔭下,喝著檸檬汽水。我跟她講了一點狀告大利公司的事。她問了幾個與資格考試有關的一般性問題,然後就搖搖晃晃走進屋。

她回來時,給了我一封由亞特蘭大律師寄來的信。我一眼就認出信封上那個事務所的名字。

“你能解釋解釋嗎?”她站在我面前問,兩隻手貼在屁股上。

那位律師給包娣小姐寫了一封信,信裡附上我給他的信的一份影印副本。我在信上說,我代表包娣·伯德桑小姐,應她的要求起草一份新遺囑,需要與其先夫不動產的有關資訊。律師在給她的信中,直截了當地問她,他可否向我提供資訊。他似乎態度冷漠,只是按命令辦事。

“白紙黑字,這不是寫得清清楚楚嘛,”我說,“我是你的律師,我在蒐集資訊。”

“可你沒有告訴我,你要向亞特蘭大打聽!”

“這有什麼不對?那裡究竟藏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包娣小姐?幹嗎這麼神秘兮兮的?”

“法官把法庭檔案封存了嘛,”她聳聳肩說,好像事情到此為止,無須多問。

“檔案裡有些什麼?”

“一堆垃圾。”

“跟你有關的垃圾?”

“噢,上帝啊,不!”

“好。那麼與誰有關?”

“託尼家的人。他哥哥富得流油,住在佛羅里達,你知道,有好幾個老婆,一大幫兒女。全家都是瘋子。他們為他的遺囑鬧得才兇呢,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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