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次遺囑,我想。我不是很清楚,可我聽說事情結束的時候,幾個律師總共撈了600萬美元哪!託尼比他哥哥多活了幾天,根據佛羅里達州的法律。也有幾個子兒落到他的手裡,可他自己一無所知,因為他死得太快,什麼都沒有留下,除了一個老婆,那就是我。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她是如何得到這筆錢的,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究竟繼承了多少。“你想談談你的遺囑嗎?”我問。
“不。以後再談,”她說,一邊伸手拿她的勞動手套。“咱們開始幹活。”
幾個小時後,我和多特以及唐尼·雷坐在他們廚房外那長滿雜草的院子裡。感謝上帝,巴迪已經上了床。在包娣小姐家度過了大半天,唐尼·雷已經筋疲力盡。
這是郊區的週末之夜。悶熱的空氣裡瀰漫著焦炭和烤肉的氣味。
坐著聽人講話,要比坐著對人講話容易。多特一邊不斷地抽菸,一邊喝著脫去咖啡因的速溶咖啡,只是偶爾丟過來一兩句毫無意義的流言蜚語,不是關於某一個鄰居,就是關於這個鄰居的某一條狗。隔壁那個退休老人,上週被鋼絲鋸鋸斷了一根手指,這件事她說了至少也有3次。
我不在乎。我可以坐在這兒一小時一小時地聽下去。律師資格考試考得我神經麻木,至今仍未完全恢復。要讓我高興,並不需要化多大力氣。而當我成功地把法律拋在腦後時,凱莉又總是立即佔據了我的心靈。我還沒有想出與她聯絡的保險的辦法,但我一定能。只要給我時間。
……
21
位於市中心區的謝爾比縣司法中心,是一座12層的現代建築。這是一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