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處喃喃地說。
“在這兒有多久啦?”我問。
“幾天。醫生要觀察打進去的釘子有沒有彎。要是彎了,還得再做一次手術。”她停了停,玩著手中的吸管。“在這個地方學習,不是有點怪嗎?”她問。
“那倒不。這兒安靜,咖啡喝不完,又通宵開著。你帶著一隻結婚戒指?”這件事對我的折磨,比什麼都厲害。
她看了看戒指,彷彿是要弄個明白,它是否還戴在手指上。“是的。”她一聲說完,目光就移到吸管上。戒指光禿禿的,上面沒有鑽石。
“那你的先生怎麼不來陪你呢?”
“你的問題可真多呀。”
“我是律師,或者說即將是律師。我們受的訓練就是這樣的。”
“你幹嗎想知道?”
“因為你明顯受了傷,他卻不在,讓你一個人住在醫院裡,這很怪。”
“他來過。”
“現在在家帶孩子?”
“我們沒有孩子。你呢?”
“沒有。沒有太太,哪來的孩子!”
“你今年多大?”
“你的問題可真多呀,”我微笑著說。她的眼睛在閃光。“25歲,你多大?”
她想了一想。“19歲。”
“這樣的年紀就結了婚,太早啦。”
“我沒有辦法。”
“哦,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我剛滿18歲,就發現自己懷了孕。不久以後就結了婚。結婚1周就流產。從那以後,生活過得越來越糟。喏,你的好奇心現在滿足了吧?”
“沒有。是的,我很遺憾。換個題目吧,你想談什麼?”
“大學。你在哪兒唸的大學?”
“奧斯汀皮衣。法學院在孟菲斯州大。”
“我以前一直想念大學,卻沒有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