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除了我們倆,小小的休息廳此刻空蕩蕩的,寂靜無聲。
他把頭緩緩轉向我,嘴巴微微張開。“他們把我解僱了,”他輕輕地說。他的眼睛通紅,不是一直在哭泣,就是一直在借酒澆愁。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誰?”我壓低嗓子,明知故問道。
“他們把我解僱了。”他又說了一遍。
“理查德,請你告訴我,這裡出了什麼事?誰被解僱了?”
“他們把我們這些普通律師統統解僱了,”他緩慢地說。“別克把大夥兒召到會議室,說合夥人已經同意把事務所賣給延利·布里特,這兒已沒有普通律師的位置。就這麼說了幾句,便叫我們回去清理辦公桌,一小時後離開大樓。”說這段話的當兒,他的頭古怪地搖來搖去,雙眼盯著電梯門。
“就這樣完啦?”我說。
“我想你大概在為你的工作擔心吧。”理查德說,眼睛還是盯著電梯門。
“這倒真是我的一樁心事。”
“這些混蛋是不會為你考慮的。”
我當然也已經得出了同樣的結論。“他們幹嗎把你們解僱掉?”我問,聲音輕得勉強能夠聽見。老實說,我並不關心他們為什麼把普通律師統統炒了魷魚,但我盡力使我的話聽起來顯得真誠。
“特倫特與布倫特要的是我們的客戶,”他說。“為了得到我們的客戶,他們就得收買事務所的合夥人。我們這些律師只會礙手礙腳。”
“我很遺憾。”我說。
“我也是。開會的時候提到了你的名字。你是唯一剛剛招聘的人員,所以有人問起了你。別克說他在設法給你打電話,把這個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