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狀告大利公司的案卷。我輕鬆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黑爾法官大人,在他過早地離開人間之前,並未簽署一道命令,駁回我們的起訴。我們仍在局中。
在他的法庭門上,掛著一隻花圈。多麼令人心動!
我在投幣電話亭撥通了廷利·布里特事務所的電話,找列奧·F.德拉蒙德。幾分鐘以後,便聽到了他的聲音,這使我頗為驚訝。我為他失去了一位朋友,向他表示同情,接著便告訴他,我的委託人決不接受他提出的結案條件。他聽了似乎很吃驚,但也無話可說。上帝保佑他的心臟!他此刻心裡決不會輕鬆。
“我想這樣做是個錯誤,魯迪。”他耐心地說,彷彿他真是在為我考慮。
“可能。不過,做決定的是我的委託人,而不是我。”
“噢,那好吧。這意味著我們要打一仗囉,”他用單調的語氣悶悶不樂地說。他沒有建議給我們更多的錢。
在接到資格考試的結果以後,我和布克已透過兩次電話。不出我所料,他對自己的失敗輕描淡寫,把它看成是一個暫時的小挫折。同樣不出我所料,他為我的成功,打心底裡感到愉快。
我走進這家小餐館時,他已坐在後面的座位上。我們相互問候,熱情得像是數月未見。我們沒有看選單,就要了茶和秋葵湯。兩個孩子很健康,查蓮也很棒。
他仍有可能透過考試,這種想法一直在支撐著他。我以前並不瞭解他的成績,實際上他的總分只比及格分數線少一分。他已經提出複審的請求,資格考試委員會正在重新檢查他的試卷。
馬爾文·香克爾對他考試失敗十分不快。他下一次最好能夠順利過關,否則事務所不得不另請高明。即使此刻談起香克爾,布克仍然無法掩飾自己沉重的心情。
“狄龍·基普勒好嗎?”
布克認為對基普勒的任命,已十拿九穩。今天上午,基普勒見過州長,一切都將水到渠成。唯一可能出現的障礙是錢。作為香克爾事務所的合夥人,他每年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