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了葉定誠眼中。所以這位月國將領心中想著或許自己的主上是有著難言之隱也不定,於是今日就揹著顏銘國相偷偷的候在童府門外,希望可以再見到青蓮一面,這次一定要好好的勸說。
誰知葉定誠守候多時見到竟然是嘉瑞和青蓮相攜而出的場面,葉定誠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當他看到嘉瑞輕吻青蓮,依依惜別耳鬢廝磨時,葉定誠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不是對嘉瑞,而是對青蓮,原來萬般推脫不願意回月國,竟然是為了這敵國的纏綿!
“主上啊,你,怎麼可以這樣!月國何辜,你真的要棄之不顧了嗎?你,頭戴額冕神玉,卻做出這樣齷齪的事情來,你不配,你根本配不上月國千古神器,你根本配不上是純月神子的後人,你根本配不上做顏氏子孫!月神憐憫啊,你竟然真的是要我們滅國嗎!把額冕交還回來,不要玷汙了月國的寶重。” 葉定誠被人反剪手臂按在地上,很是狼狽,卻仍然大喊大叫。作為這位護衛著顏瀾長大的侍衛,葉定誠看著和曾經月國瑰寶純月神子有著一般容貌的青蓮,不念家國仇恨,躲閃推脫只為和劊子手一同纏綿享樂。這讓滿懷希望千里追殺然後歷經諸般大起大落的葉定誠如何接受得了,彷彿心底所有的信念與希望一下子被抽空了,全部碾成齏粉被踐踏在腳下。
這邊葉定誠失去理智地哭喊大叫,嘉瑞負手沉著臉站在青蓮身側尚未採取動作,顏銘卻帶著手下匆匆趕來。今早在驛館不見葉定誠,顏銘想起昨夜葉定誠閃爍的言辭,猜想著便趕了過來,誰知還是未能阻止葉定誠這一武夫不理智的舉動。但是當他聽到葉定誠語無倫次的喊話,見到青蓮倉惶的神色,嘉瑞殷切的注視,自然而然的就聯想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而之前青蓮與嘉瑞最後拜別時的那番光景,在如此情景下被月國的人撞見,真正是一個百口莫辯的境地。
178、難解 。。。
皇帝被衝撞;任顏銘是月國國相,使臣身份也被一眾侍衛攔在了十步之外,只好眼睜睜地看著葉定誠被人按死在地上;尊嚴盡失;極其狼狽。嘉瑞看著闖來的顏銘,眼中的怒火大盛;之前顏銘把青蓮圍堵在街角多時的事情他早就知道,覺得這個月國國相實在是不依不饒得到了令人可恨的地步。
嘉瑞見青蓮無恙;便沉著面孔圍著葉定誠踱步,眼中狠厲的目光像是萬獸之王在審視敗在腳下的領土侵略者一樣,那幅模樣簡直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剝也不為過。葉定誠的臉抵在地上自然是看不到嘉瑞可怖的神情,但是在不遠處的顏銘則看得暗暗心驚。
“你們有什麼資格攔我;放手;嘉瑞皇帝陛下都許我們在京都自由行動!”顏銘假裝沒有認出皇帝的身份在一旁叫嚷起來,以吸引嘉瑞的注意。果然嘉瑞聽到了顏銘所言,目光變得更加深沉,卻也舍了地上的葉定誠朝這邊走來。 “他們沒資格,那麼,朕可有資格?”嘉瑞陰鷙的語氣讓周圍的人都不寒而慄。顏銘甩開身邊侍衛拉扯的手,正了正月國人特有的額飾,扯著嘴角,微微欠身算作行禮,“胤國嘉瑞皇帝陛下,初次見面,鄙人顏銘,忝列月國相位,之前少禮希望沒有冒犯!”
嘉瑞一直在迴避月國使臣,所以顏銘來京以月國國相的身份遞交國書多日都沒有得到召見,這次的確是第一次和嘉瑞見面。不過以顏銘的聰敏又怎會猜不出皇帝身份,只是以此為藉口希望可以將兩國禮見來蓋過葉定誠的之前稍稍的衝撞,救葉定誠一命。
原以為話說點到此處,嘉瑞再怎麼著也應該虛與委蛇一番,畢竟之前禮部所表達的意思是二國欲要修好,總不能當著面扯破臉面。誰知顏銘微笑著注視了片刻,等來的卻只有嘉瑞居高臨下桀驁的那種主宰蒼生的神色,一言不發地打量著自己。 過了片刻嘉瑞轉過身去才淡淡開口:“顏銘相國你客氣了,只是雖說國之往來,我胤國給予你們最大的惠利,但是寬容也總有個限度”說到此處嘉瑞停在了葉定誠的身側,轉過身來對上顏銘的直視的眼睛,睇了一眼才接著說:“只是容得了人刺殺一次,可是容不了第二次的,不然一國君威何在?你說呢,顏國相?” 顏銘沒有想到嘉瑞絲毫不顧念兩國和解的大局打定主意要置辦葉定誠,面不改色注視著嘉瑞,心內迅速盤算措辭,在如此逆境中,顏銘眼角處的疤痕為這張俊秀的面容更添一分不服輸的剛毅。
“怎麼會呢?尊敬的陛下,葉定誠有所冒犯一定不是對您,而是為了見到月國後任祭司而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想來您的寬宏一定不會在意。”顏銘斟酌著措辭。
“哦,是嗎?那朕怎麼覺得不是呢?顏國相,你仔細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