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並不沒有接嚴守方的話頭,而嚴守方大急,手用力按在童景瑜肩上,“景瑜啊,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皇上駕崩,然後天下離亂?若是童青蓮真的愛重皇上,一定會願意的,更何況我們並不是一定要取你弟弟的性命啊。景瑜,若是你父親和玄英公還在的話,一定不會猶豫的,皇上的病不能再拖了。” 童景瑜低下頭不語,然後便看到巨幅書櫃後隱約露出的一角白衫,心中大驚,剛要高聲呼喊“抓刺客”,卻被一雙素手含住了脫口之言。雖然是隔著厚厚的紗布,雖然見不了面,但是童景瑜仍能在第一刻就感受到那份熟悉的柔韌和顫動。青蓮兩隻手牢牢的抓緊童景瑜,希望童景瑜能夠瞞下自己的行蹤,因為只要此刻被發現,那麼一路上所有的心血都將付諸流水。 童景瑜轉過身去,一隻手仍舊被青蓮握住,對上嚴守方焦急的眼神,堅定的說了聲“好”,不願與之多做糾纏。嚴守方本來還擔心童景瑜顧念兄弟之情,現在放下心來,說一句“那你儘快找到他,月國那邊不能拖延太久的”,然後便轉身匆匆離去。 見嚴守方一走,青蓮就衝出書架,手仍然握住童景瑜不放,眼睛直直盯著那雙熟悉的眼睛,扇睫撲閃著打落淚珠,卻捨不得放開手去抹。再見青蓮,如此盛裝,宛如瑤池佛花,端方豔麗,不可方物,童景瑜為那種由內而外的氣度所折服。哪怕是分離在即,童景瑜心中亦是歡喜,我的青蓮啊,好好的。 “瑜哥哥,你回家了沒,我看到了門前的白綾,以為你,你……”青蓮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你還在,活著,真好啊,活著。。。。。。但是父親呢?”青蓮急急追問,卻被童景瑜抬手掩住口,被示意噤聲。直到這時,青蓮才看到童景瑜那被紗布重重纏繞的手,想起城樓上被利劍傷的那樣深,青蓮一陣心痛,趕忙鬆開緊握的雙手。 童景瑜倒也是不怎麼痛,掌上筋脈受損十之八九,更何況青蓮手中的力度再大又能有幾分重。倒是抬起手來,童景瑜見到紗布上沾染的血跡,一時狐疑,而青蓮則心虛的將手縮到身後。越是這樣,童景瑜更加不甘心,低聲怒喝一聲:“青蓮,怎麼回事,把手拿出來。” 囁嚅了兩聲,從小隻要童景瑜真的發火了青蓮都不敢違逆,但是又不想讓童景瑜擔心,青蓮把手縮在背後,固執己見。“青蓮,你難道想讓我把手上紗布拆掉,親自捉到去看嗎?”童景瑜擺出一副嚴兄的姿態,青蓮最後自是服從。 當童景瑜看到青蓮手上有些恐怖的傷口,指尖血肉翻卷,卻沒有包紮。童景瑜沒有想到青蓮會弄成這樣,還欲說些什麼的時候,青蓮已經把手抽了回去,安慰道:“瑜哥哥,這沒什麼,只要好好養著就會好的。是我不小心,如今我是月國祭司,又有誰會為難我。”然後面露憂色:“瑜哥哥,你現在身體沒事了對不對。請你告訴我,父親現在好嗎?為何門前會掛白綾?還有嘉瑞,到究竟如何,不好麼?瑜哥哥,你快告訴我,告訴我啊!無論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啊!” 203、孤注 。。。 青蓮心內激動;欲要上前追問,卻不料離開了書架的倚靠,青蓮一雙足根本就無法支撐重量。青蓮剛跨出半步;人就向前撲倒;童景瑜眼明手快,就要伸出用雙臂抄住。但是青蓮知道向自己張開的手;白色的紗布下亦是一番血肉模糊,青蓮又怎會忍心讓自己身體的重量再次撞在童景瑜的手上。於是青蓮硬生生別過身子;避過童景瑜,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鬧出一翻不小的動靜。 青蓮手撐在地上,卻因此掙開了指尖的傷口;沾染那純白的袍子血跡點點。見青蓮忍痛的樣子;童景瑜大驚失色,而青蓮卻是絲毫不顧自己,伸手扯住童景瑜衣衫的下襬,“瑜哥哥,快,帶我去見嘉瑞,他一定不好,我知道,快帶我去見他。”對上童景瑜為難的目光,青蓮急道:“瑜哥哥,幫我,我實在是站不起來了,求你,幫幫我。。。。。。” 童景瑜內心掙扎,他前日甦醒,昨日被禁,今日知道青蓮入宮,好不容易脫困尋來。雖然嚴守方為嘉瑞籌謀的事情童景瑜並不是很清楚內裡,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嚴守方花大力氣不惜得罪月國也要把青蓮捉來,只怕是所謀之事會對青蓮不好。如此,童景瑜雖然擔心嘉瑞生死,卻也不願意拿青蓮的性命冒險。 但是一心只為青蓮的童景瑜,又怎生受得了青蓮如此泣血般的哀求。青蓮拽著自己的衣袍,眼神中包含的是最後的希望,童景瑜又怎忍心拒絕。於是深吸一口氣,童景瑜攔腰將青蓮抄入懷中,肩臂使力,將青蓮扛在了肩上。童景瑜已然看出來青蓮雙足受傷,無法扶持行走,只好出此下策。 童景瑜扛著青蓮急急走出御書房,卻並沒有發現嚴守方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