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侯岑泰山則問白彩:“你怎麼知道那女子是自江南來的呢?”
白彩道:“紋布巾。”
“紋布巾?”忠王皺眉。
紋布巾,即手巾,潔白如雪光軟如棉,拭水不濡,用之經年。不生垢膩。
這是書上對紋布巾的描述。而事實卻也如此。
白彩咬準了夏娘來自江南。卻沒有說,紋布巾的主人來自江南。
一些事情,忠王管得,西北侯管得,她,卻管不得。
“哎。怎麼兩隊人馬?”陳墨軒指指山下小路問。
白彩蹙眉,現在想來。羅大成給她的蝦苗跟蟹苗也快來了吧?
果不其然,來的不僅是裴臻還有江北羅家的幾個僕從。
“奉公子之命特來給白公子送上蝦苗蟹苗。”其中為首一人拱手抱拳道。
白彩點點頭,“辛苦了。”
忠王說:“你先忙你的吧。”
白彩笑笑:“好吧,你們先跟我來吧。”
陳墨軒當仁不讓的跟著白彩。
留下一臉平淡卻難掩急色的裴臻。
“江源跟我說了,事情真是如此嗎?”行了個禮,裴臻急切的問道。
忠王點頭,一臉沉色,“或許還要糟!”
“瘧疾並未爆發不是嗎?”岑泰山道。
“可江南已經在所難免了,你忘了,今上……”忠王眼中憂色難掩,嘆道。
依今上的性格,現在恐怕……
“本王得儘早趕去江南!”忠王道。
裴臻道:“請把白綵帶上吧,我覺得他一定很有主意。聽說他有治療瘧疾的良藥?”
“還不算,那個患有瘧疾的女人還沒好。”岑泰山道。
“也沒死就是了。”岑泰山補充了一句。
裴臻問道:“不知王爺侯爺,您們覺得讓白彩獻出方子的…”
“也只限於想想把。”岑泰山說。
忠王道:“你得給出足夠的好處。”
好吧,這兩個人精從本質上說是看透了白彩。
“那我跟他談談吧。儘量吧。”裴臻覺得人生略黑暗。
有一個患瘧疾的,就有可能有一群。
發現了一個,那一群未必能及時發現啊。
不是每個人都是白彩,死精死精的啊。
白彩將羅大成的幾個僕從安頓好了。並請他們喝了一碗特製解渴茶,當然,她是不會告訴他們是防瘧疾的。只是提醒他們不要到處亂走。
幾人急著回去覆命。休息了一天就要離開。
白彩無法,只得將治療瘧疾的藥丸裝了一小瓶交給領頭的,“這是可以治療時疫的良藥。危機時刻,可以拿出來和成水救你們家少爺。”
領頭的心裡不以為意但礙於白彩身份,白丞相唯一的兒子加前理藩院尚書的身份,也只好感激的接了過來。卻不成想,這藥不僅救了羅大成一命也救了他全家老小一命。
青蒿草再加上幾味藥,起藥性不衝突,還能起到補氣養身的作用。這樣即使有心人檢視,也查不出來。
補氣養身的藥是很常見的,但是青蒿可不是。
雖然是一抓一大把,但是有誰能認出來呢?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平時瞅都不瞅一眼的路邊野草會是救他們命的良藥吧?
裴臻如白彩意料之內的來找她要方子。
白彩挑眉,當她是聖母還是聖父啊?(未完待續。。)
142 條件和福利
饒是裴臻臉皮厚,見過不少大風大浪也不能厚著臉皮說出讓白彩無條件的貢獻出治瘧疾的方子。
當然,他也明白也不是他隨便動幾下嘴皮子白彩就答應的。
白彩也如他想的那樣難纏或是不好說話。
可他也不想想,白彩沒有那個義務給他無條件的奉獻。
白彩肯拿出來是情分,就是不拿出來他也尋不到白彩的錯處。
“為什麼?我不是去村子裡派藥了嗎?我那藥也只能是防治跟治療剛染上瘧疾的病患。那些後期患者是沒辦法的,與其在我這磨洋工,倒不如去查一下那夏娘怎麼來的桐城。還有她背後的人是誰。我沒那權利查,你總有吧。”白彩瞟了眼裴臻,一疊聲的說道。
裴臻一噎,隨即應道:“白彩此言差矣,此舉,是為大義!”
哦~~大義啊,一個大義就想要她無條件的拿出藥房。
是裴臻傻呢,還是裴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