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傻呢?
“當然,該少的也不會少的了白彩兄的。裴臻自會將白彩兄的大義如數告知陛下……”裴臻極力勸道。
白彩抬手打斷了裴臻的話,“你聽我說。”
“洗耳恭聽。”裴臻溫潤笑道,
“我可以拿出藥方,但是怎麼安排該聽我的。”白彩道。
“這……”裴臻猶豫了,他倒是知道白彩不會來插手桐城內務,但是白彩會怎麼安排呢?
白彩緩緩說道:“這你放心,我不會插手桐城大事的。你是太守這我清楚。但是。能不能請你將桐城出現瘧疾病人的訊息傳出去呢?”
“這不是擾亂民心嗎?”裴臻失聲道。
白彩抬手。道:“你聽我說完!是有瘧疾病人。但是在西前村一大夫儲挈的救治下已經活了下來,這大夫有治療瘧疾的神藥。”
“你想為儲挈造勢?”裴臻道問。
“不是儲挈,是儲挈手中的神藥!”白彩糾正道。
裴臻深深的望了白彩一眼,“可以,但是我要知道那個名叫夏孃的女子如今如何了。”
“可以。”
白彩領著裴臻去見夏娘,當然,是在屋外隔著紗窗看。
屋裡是裴臻帶來的大夫給夏娘把脈,帶著口罩。倒是能從大夫滿是驚喜的眼中想象出他臉上的神情。
“你這口罩倒也有趣。”裴臻指指自己臉上戴的口罩含糊不清的說道。
白彩笑而不語。
這口罩以前就備下了,倒不是為了迎戰瘧疾做準備而是想著等做飯點火時防著煙嗆著。
夏娘一來,白彩立即讓張婆帶著紡織廠的女工連夜趕製出了五百多個口罩。
拿出一些來送給忠王個西北侯,再拿出些來給自家人用,就連祺勒跟鐵氏護衛白彩也沒落下。
當然,剩下的自然還有很多。白彩還有用,這個是後話,暫且不提。
裴臻帶來的老大夫給夏娘把過脈之後,道:“只需休養數日養好身子即可。”
夏娘雖不是瘧疾後期但也是中期患者了。能治好,也是幸運。
白彩可不敢託大想著自己讓人弄出來的草藥丸子能治好她。但夏娘就是好了。這算是她的福氣。
“這人就交給你了。”白彩跟裴臻說。
裴臻淺淺一笑:“放心,大理寺的手段我可沒敢放下呢!”
兩人看過夏娘就一道去見忠王跟西北侯。
忠王一張國字臉上難掩憂色。他這正正上火呢。從江南來的訊息也沒說江南爆發瘧疾如何如何,一切照舊。正是如此,才更令人心焦。
西北侯抬抬下巴,示意白彩跟裴臻坐下。
裴臻將夏孃的情況如實跟忠王和西北侯說了一下。
忠王跟西北侯是知道的,畢竟,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想不知道也難。
“江南無事!居然無事!”忠王大掌一拍身旁小桌,目眥欲裂,像只強忍著怒氣的猛獸,下一秒就要將眼前人給吞入腹中。
白彩想,忠王都不知道?是不是代表著事情很輕鬆呢?當然,也可能是另一個極端,很嚴重。
“本王要到江南一趟!不日啟程!”忠王沉聲道。
裴臻立刻道:“桐城有西北侯坐鎮,下官雖不才,但也能制住。”
白彩看向西北侯,“能否請侯爺幫個忙?”
“請說!”西北侯頷首道。
“請侯爺派兵駐守西前北崖東照三個村子,以防有變。”白彩道。
西北侯點頭,“嗯,這個好說。”
“那就好,正好晚輩可以讓紡織廠裡的女工給兵士們做些夏裳。”白彩笑道。廢話,人家給你幫忙,你當然給出些血咯。
“不知王爺何時啟辰?”白彩問。她也好做好準備,雖然不想跟忠王一起。但是要是忠王非要的話,她也推脫不得。
忠王嘆道:“皇帝陛下給的日子是二十天之後到江南。本來五天後啟程,但是本王實在是憂心。”但是聖旨就是聖旨,既然皇帝日子都給卡的死死的,他也得二十天之後到。
只是,這二十天內會發生什麼變故,瘧疾會肆虐到什麼程度,就不是他們能想象的了。
雖然忠王不是什麼迂腐的人,但是,他也不想整天介被言官念叨。
“到江南何地?”白彩問。
“烏鎮。當然不排除那死小子溜達到別處。”忠王道。
白彩肅容道:“王爺,您早去一天晚去一天又沒有人知曉,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