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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為重要的是,益州軍已經在南方佔據地理優勢,並且把棧道焚燬一空,對於關中軍更是虎視眈眈。
這種路段,哪怕輕裝行軍都極其艱難,更何況棧道被毀,前面還有敵人嚴陣以待。
陳旭派出獵戶出身計程車卒,進入山中尋找其他路徑,卻都是無功而返。
不得已間,陳旭只能派遣百餘精銳士卒,往前面發出了試探性的進攻,卻是生還者聊聊。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本就將這裡打造成了死亡之地,再加上有益州軍緊密防備,關中軍居然無計可施。
哪怕呂布、甘寧、徐晃等人勇冠三軍,哪怕賈詡智謀出眾,卻也徒呼奈何。
就這樣,雙方就在邛崍九折坡前僵持了起來,卻也沒有爆發大規模戰鬥。
隨著寒意越來越濃,陳旭心情也越來越煩躁,特別是看到每日爛醉如泥的陳虎,想起戰死沙場的陳靜,陳旭總會有種崩潰的感覺。
主帥營帳之內,張裕臉色沉重的對陳旭說道:“主公,最近溫度驟降,我夜觀星象,發現天象有變啊。”
陳旭默然不語,透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也知道快要下雪了。
若是等到大雪封山以後,關中軍都被困在大山裡面,後果將不堪設想,可是假如此時領兵撤退,陳旭卻是心有不甘。
揉了揉自己的眉頭,陳旭忽然感到一種深深的疲憊,這段時間他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主公,子喬回來了。”
就在此時,典韋雄壯的身影出現在營帳之內,對著陳旭輕聲說道。
本來眉頭緊鎖的陳旭,眼睛卻是忽然亮了起來。
“快快有請。”
陳旭剛說完話,可是想到張松此行乃是前去尋找法正,忽然心中一動。
他改口道:“我親自前去迎接。”
整理了一下衣裝,陳旭急忙帶著張裕走出營帳,看見了張松,以及一位風度翩翩的年輕身影。
強行掃除陳靜之死帶來的陰霾,陳旭疾步走到前面,拉起張松的手說道:“子喬,你可算回來了。”
隨後,他將目光放在了張松身旁,那個青衫文士身上,問道:“閣下莫非就是有經天緯地之才的法孝直?”
年輕的青衫文士急忙說道:“正僅有粗鄙之才,如何敢稱有經天緯地之能?”
張松卻是大聲笑道:“孝直之才勝吾十倍,你若只是粗鄙之才,我就不敢出來見人了。”
聽聞此人果真乃是法正,陳旭心中大喜,急忙將兩人引進了營帳。
對於法正,陳旭亦是隻聞其名而不見其人,有心試一試他的才華,當即說道:“此地山道險峻,飛鳥走獸都很難渡過。”
“南方又有益州軍駐紮,我等苦尋小路卻無疾而終,若不能渡過邛崍九折坡,又如何能夠生擒劉季玉,奪下整個益州?”
張松知道陳旭的意思,只是跪坐在那裡,雙手放在火盆上面,笑而不語。
法正卻是直了直身子,侃侃而談:“巴蜀之地雖然富庶,卻是山道林立,行軍極難。”
“將軍若想強攻邛崍九折坡,無異於難如登天,縱然繼續領兵在此僵持,亦不過空耗錢糧罷了。”
陳旭捋了捋鬍鬚,頷首道:“如今氣溫驟降,不日就會大雪封山,吾欲暫且罷兵,孝直以為如何?”
法正卻是搖頭道:“夫戰者,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將軍起關中大軍,一路南下勢如劈竹,致使巴蜀之地眾人膽寒,劉季玉心中惶恐不安。”
“若此時引兵退去,卻會讓這些人有了喘息之機,日後再想一戰而定益州,何其難也。”
陳旭問道:“如若不退,卻該如何破敵?”
法正面露微笑,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張地圖,上面標示著益州南部郡縣的詳細路徑。
手指指在了犛牛的位置,法正說道:“從北向南,想要攻入犛牛,只能透過邛崍九折坡,以及後面綿延不斷的邛崍大山。”
“此處有益州重兵把守,輔以道路之險峻,關中軍插翅難渡。”
繼而,法正手指忽然往東方遊走,指著一條大河說道:“此河名為沫水,由西向東流經犛牛,繼續往東進入鍵為郡,最後往北流去,匯入長江。”
“沫水往東這一路,水流平緩,沃野千里,將軍若是先奪鍵為郡,再以水陸兩軍逆流而上,犛牛必將無險可守矣。”
聽到這裡,陳旭才猛拍額頭,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