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十分矮小,也只比城垛高出一小截,站在高高的城牆上,卻可以觀看到遠處的景色。
夕陽西下,晚霞將整片天空都映照的通紅,落葉隨秋風舞動,更有一番別樣的韻味。
沉默了許久,張松仍舊沒有回頭,只是眺望著遠方,眼中燃燒著灼熱的火焰。
忽然,張松遙指關中軍營寨的方向,對張任說道:“想要判斷關中軍是否撤兵,此事易耳,將軍只需派人前去偵查一番便是。”
“陳文昭若真心退兵,必定會於營寨之內廣插旗幟,虛張聲勢用以迷惑我等。”
“反之,關中軍若是大張旗鼓撤兵,必定有詐!”
張任略微思索了一陣,覺得張松之言非常有道理。
假如陳旭真心想要退兵,就不得不考慮,益州兵可能會銜尾追擊之事了。
如此一來,悄無聲息領兵撤退,才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張任往前走了兩步,右手在城垛上面輕輕敲打著,思索許久才說道:“子喬之言大善,看來是時候出城試探一番了。”
張松笑道:“待夜色降臨以後,將軍派遣一小隊斥候出城偵查便是。”
張任搖了搖頭,道:“陳文昭詭計多端,其麾下文武都非庸才,派遣斥候前去偵查,我不放心。”
張松故作驚訝的問道:“將軍莫非想要親自出城偵查?”
張任狠狠點了點頭,卻沒有看見張松眼中詭異的笑容。
那一絲笑容,很開就被張松隱藏起來了。
繼而,他略帶擔憂的說道:“將軍乃是劍閣主將,若是出城中了關中軍埋伏,卻該如何是好?”
張任傲然說道:“吾領軍數十載,只要小心謹慎,縱然陳文昭設下埋伏,吾亦毫不畏懼。”
張松再次關切的說道:“將軍之才吾自知矣,然而為了安全起見,將軍不妨讓鄧賢將軍領兵接應。”
“若沒有中了敵軍埋伏固然是好,縱然關中軍果真有詐,有鄧賢將軍領兵策應,亦可保將軍無虞。”
張任捋了捋鬍鬚,道:“子喬之言大善!”
是夜,關閉許久的劍閣城門終於開啟,張任領著一彪人馬,悄悄摸向關中軍營寨。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