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馬崗、順河一帶大舉進犯。他們張牙舞爪、氣勢洶洶,大有捲土重來、踏平“赤區”之勢。
在來勢兇猛的惡浪湧來的時候,少數投機革命的不堅定分子猶豫了、動搖了,他們或者逃亡,或者屈膝。嚴峻的形勢在考驗著每一個人。
任憑妖風四起、黑雲壓城,王樹聲和他的親密戰友蔡濟璜、劉文蔚、桂步蟾、徐其虛等渾身是膽、橫眉冷對。他們憤怒地撕掉國民黨反動派的青天白日旗,高舉起中國共產黨的鐮刀斧頭紅旗,緊緊抓住槍桿子不放,率領廣大農民自衛軍、農民義勇軍和窮苦人民誓死捍衛“農民協會”。
他們用“革命就像一個尖底的籃子,只能提起,不能放下”來激勵貧苦人民同地主豪紳血戰到底。
6 月12日,麻城破寨岡。被打敗逃亡的地主豪紳,糾集紅槍會、黑槍會匪近萬人,正從黃土崗向這裡進犯。
王樹聲領導農民自衛軍嚴密部署,嚴陣以待,在六千餘農民配合下,迎擊敵人。
紅槍會、黑槍會匪仗著人多勢眾,驕狂疾進。農民自衛軍迎頭痛擊。經過三天三夜激烈戰鬥,敵人被徹底擊潰,農民自衛軍乘勝追擊四十里,打死和生俘會匪三千餘人。為紀念這次戰鬥的勝利,王樹聲提議將破寨岡改名為得勝寨。大夥歡呼雀躍,都說名字改得好。
8 月15日下午,鄂豫交界的一座古山寨。王樹聲、蔡濟璜、劉文蔚、徐其虛等縣委領導人正圍坐在一起商討軍情,研究下一步的打算。
突然,一陣急驟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桂步蟾火急火燎地走了進來:“樹聲、濟璜,那個‘活閻王’要殺回老家來了!”
這“活閻王”不是別人,他就是本縣西張店大惡霸、原民團團總王芝庭。
農民運動一起來就曾把這個大惡霸抓住揪鬥。但他狡猾成性,農民運動聲勢一大,他就像泥鰍一樣——溜了!
王芝庭的逃跑在王樹聲等縣委領導人和西張店貧苦群眾的心中留下了一層陰影。聽桂步蟾一說,都忍不住關切地問:“王芝庭又要準備露面了?”
“是的!”桂步蟾邊坐邊說,“我在新集有一位遠房親戚,也是我發展的一個秘密黨員。他剛借走親戚的名義跑來告訴我說,最近,王芝庭和新集的紅槍會勾結在一起,日夜練兵佈陣,狂叫‘打回西張店,消滅共產黨’。
我的這位親戚是他們紅槍會的一個小頭目,當初是我執意讓他隱蔽下來的。
我們倆是生死之交,他的訊息絕對可信!“
“我們的步蠟確實不一般呀!站得高,看得遠!”王樹聲拍著桂步蟾的肩膀說道。
“那王芝庭這夥壞蛋有多少人馬?又在什麼時候行動?”
“人馬大約三千左右。時間就是大後天,八月十八日。”桂步蟾肯定地回答。
聽到這裡,王樹聲拍了一下腦袋,笑著說:“啊,我明白了。這條老狗就是去年冬月十八溜跑的。看來,他是特意選擇十八這天進行反撲的。老狗此番蓄謀已久!”
“樹聲分析得有道理!”幾個人齊聲說。
“我看吶,這是一個好機會。”蔡濟璜吸了一口煙說道,“我們要狠狠打擊一下王芝庭的囂張氣焰。但時間緊,軍情急,這場戲究竟怎麼唱,請大家談談各自的看法!”
眾人各抒己見,充分發表自己對局勢的分析。
王樹聲傾聽了一陣之後,信心十足他說:“同志們的分析我很同意。北界河口是這次敵人進軍的必經之路,我熟悉那裡的地形。西邊懸巖陡峭,東邊崗高林密,是打伏擊的理想地段。根據實地情況,結合我們的兵力和作戰實驗,再取各位所論之長,我的想法是這樣:以東山崗為依託陣地,隱蔽佈防三層。一線,是拿鋼槍的主力——農民自衛軍;二線是農民義勇軍,梭標、土炮作配合;三線是大量的武裝群眾,既全力助威,又是堅強後盾。為防萬一,還可請黃安的農民自衛軍支援。這樣一來,我們就為王芝庭準備好了口袋,只等他來鑽喲!”
聽著王樹聲頭頭是道的分析,大家都讚賞地點點頭。
桂步蟾笑著說:“我的訊息又給咱們的‘老團長’帶來了一次擺兵佈陣的良機!”
“咱們的‘老團長’確實是棋高一著,令徐某佩服得五體投地!”徐其虛滑稽地一躬身。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別取笑我!咱們這支隊伍可沒有什麼團長。”王樹聲面對著縣委書記蔡濟璜和農民自衛隊隊長劉文蔚說道,“領導、指揮打仗還得靠蔡書記和劉隊長。我呢,頂多當個先鋒官,帶頭沖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