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以利息三分如此高利貸的錢買來兩打米酒,給這幫惡棍喝。我心有不甘地把米酒買回家,看著父親的背影和那些人的嘴臉,我轉身跑出家門。一個人走著走著走到河中央,慢慢往河中走,身體慢慢往下沉,沒有知覺,閉著氣,愈走愈深。河水蓋過我的頭,我耳朵進水了,嘴巴也吃水。我想就這樣死了算了,全身輕飄飄的,突然一個念頭湧上心頭:我不能死,我要回家!雙腳用力一蹬,我的頭浮在水面上,嗆著嗆著,我的身體隨著水浪漂到岸邊。回到家,看到一個個喝得醉醺醺划拳的惡霸,而爸爸仍然得殷勤地招待著。我衝回房裡,衣服沒有換,將被子往頭上一蓋,什麼也不想了,什麼也不做了,只是好累、好倦,躲在被裡哭著哭著,也就含著淚水睡著了。
每次我工作完回家,看見一桌杯盤狼籍、地上酒瓶橫陳時,總是會忍不住落淚,心裡嘆息著,不知道我們全家人又要縮衣節食多久,才能夠平衡家中的開支了……
通常,在父親辦酒席的時候,我的工作是負責洗菜和切菜。五歲那年,我還曾經因為切菜不慎而將手割成重傷。不過後來拿刀的經驗豐富以後,我漸漸學會將蘿蔔刻成花鳥蟲魚的形狀,算是磨練出來一項特殊的技能。而四色拼盤也是我拿手的絕活,我可以將冷盤擺得叫人垂涎欲滴。只是豐盛的菜餚對我來說只是“過眼雲煙”,就算腹飢難忍,也不能偷吃一口,因為這些美味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