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他有父親,有母親,有自己的老婆孩子,但是轉眼之間,人們再也見不到他了。
怒火,怒火開始燃燒了!
後來,徐靈胎在記載這個醫案的時候總結到:“近日治暑痢者,皆用《傷寒論》中治陰寒入髒之寒痢法,以理中湯加減,無不腐髒慘死,甚至有七竅流血者,而醫家病家視為一定治法,死者接踵,全不知悔,最可哀也。”
又一天,有位朋友來邀請徐靈胎出診,說是嘉興的朱亭立身體一直不太好,這位朱亭立同志(怎麼像個姑娘的名字啊,實際是個大男人)曾經當過廣信太守,徐靈胎很高興,就跟著朋友來到了朱宅。
進了屋子後,大家見面,都很高興,朱亭立比較虛弱,精神頭也差了點兒,說:“早就聽說先生的大名了。”
徐靈胎也客氣:“哪裡,業餘搞搞,業餘搞搞。”
接下來問問患者的情況吧:“您覺得怎麼不舒服啊?”
朱亭立嘆口氣,說:“我一直‘病嘔吐,時發時愈,是時吐不止’,現在已經有三天粒米不下了,別的醫生都說我患的是膈證(中醫的四大重證之一,與現在的食道癌胃癌類似),難以救治,連個藥都不開就走了,先生您給看看吧。”
徐靈胎給診了脈,說:“得,您別怕,這是翻胃證啊,不是膈證。先別把您自個兒給嚇死了,這膈證是胃腑乾枯,翻胃是痰火上逆,兩種病的輕重還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兒的,您先別害怕!”
朱亭立同志一聽,來了精神頭,忙說:“那您趕快給開個方子吧!”
徐靈胎遂鋪開紙墨,開了個以半夏瀉心湯加減的方子。(半夏瀉心湯:張仲景《傷寒雜病論》中的藥方,用來治療中焦寒熱錯雜,氣機逆亂)
開完了方子,囑咐瞭如何煮藥,這位醫聖張仲景的方子的熬藥方法都是有說道的,比如這個方子,那是要用十分的水,煎熬成六分後,把藥渣倒掉,然後剩下的再煎成三分,就可以了,每次喝的量是一分,每天喝三次。
然後才告辭。
再來出診的時候,這位朱亭立同志可就精神多了,拉著徐靈胎的手,告訴他:自己慢慢可以吃飯了。
再過些日子,就恢復到了健康時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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