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幹活,我從五歲起就摸黑到地裡喊你回家吃飯,那時候野地裡有狼啊!媽啊,你不怕累死,就不怕兒子讓狼叼走嗎?你辛苦半輩子,總想讓孩子們都出息,都到城裡上班,好過上好日子,可是現在兒子們都出來了,都有本事了,你還在村裡受苦。你把兒子都送到了城裡,覺得他們都過上了幸福生活,可是我現在過的什麼生活啊?我惹不起這個女人啊!媽啊,你真不值啊,幹什麼起早貪黑的,早知道這樣你早些回家吃飯,受那麼多苦幹什麼!”馬小波牽動了衷腸,不禁號啕起來,莊麗是跟著馬小波回過幾次農村的,有產生聯想的基礎,不知不覺受了感染,眼圈也紅了,抱住馬小波柔聲說:“寶不哭了,都是我的不對,我不該不體諒你,不該對你太厲害。”
馬小波被觸動了近三十年的個人苦難奮鬥史,當然要哭個痛快,哪裡管她是否已經認錯。一直哭到滿頭大汗、渾身綿軟,馬小波才悸動著安靜下來。莊麗舒口氣說:“媽呀,想不到你這麼難纏!”她把馬小波往床上拖,拖不動,哀求他:“寶聽話,地下涼,別把腰弄壞了。”馬小波借題發揮道:“我死了好啊,死了你好跟上初戀情人過幸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