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認識姑娘這麼久,還不知姑娘是哪裡人?”她無心設防,他卻步步緊逼。
許潔忽然想起國師叮囑她不要說出自己的來歷,她單手扶頭道:“額……那個……頭好疼。估計是燒壞腦子了,好多事情忘了。只記得來自……華夏。對,華夏兒女!”
“華夏?恕我冒昧,不曾聽說過此地。具體在何處?”楚承不放棄追問。
“幹嘛?查戶口啊!我都說不記得了,不可以啊?”
“可以——”楚承拉長聲調,暗自思忖,嘴上卻說:“關心則亂,許姑娘不要曲解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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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回:意外連連
許潔沒有再搭話。楚承起身添些新茶,舉止悠然為她滿上茶水。他用近似安撫的語氣說:“姑娘涉獵廣泛,不愛女紅,愛讀書,對事物見解獨到,令人欽佩。”見許潔稍有平復,又道,“《國圖志》記錄了各國人文及自然,是本好書!不知許姑娘更偏愛哪方山水風貌?”
許潔心喜:多看書就對了!自從她來到這個沒有電子產品的世界,只能日夜捧著古籍,連問帶猜的打發時間。這些要溢位來的知識,終於有了用武之地。於是,她迫不及待的盡情抒發,帶著莫名的自信感。楚承配合著——時而點頭,時而做出詫異狀。
“這麼看來,姑娘更偏愛西域的人文風情,”楚承突然想起什麼,問道,“聽祿山說,姑娘精通西域的舞技。看來你與那邊頗有淵源啊?!”楚承一臉深意。許潔這才覺察出他的別有用心。《國圖志》中記載,緊鄰西域的國家就是常柏國——那個曾讓崑崙國一夜覆滅的國家。一種被戲耍的羞辱感襲上心頭,許潔嚯得站起來,厲聲道:“你什麼意思?有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各種試探?”
楚承揚起的嘴角透出恐嚇的味道:“一副傾國容顏,又熟知兵法,你與珈藍到底什麼關係?”
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如此緊追不捨。是因為珈藍嗎?對於珈藍,他一直耿耿於懷——她不僅叛國,也是陷害自己再次入獄的劊子手。楚承第一次見許潔,便察覺到她身上附著珈藍的靈氣,再端詳她的長相與珈藍也有幾分相似。種種跡象讓他不得不懷疑,許潔是珈藍的重生或餘黨。然而幾次接觸後,他打消了這個念頭。許潔明媚,乖張的性格與珈藍截然不同。但是方才聽過她有理有據的軍事分析後,不免又疑上心頭。
許潔不語,二人灼灼目光相對。也不知哪根神經搭錯,許潔竟上前一步。“啵——”輕吻在楚承的臉頰,耳語道:“你若真的對我感興趣的話,不妨去問你的皇兄,拜拜!”這個舉動太突然,沒有一絲絲防備的楚承瞬間石化。一個漂亮的回擊,許潔蹦躂地離開房間,險些撞上站在門口多時的碧兒。碧兒紅著臉跟隨許潔離去。方才的針鋒相對,爭論不休都被這調皮一吻化為細雨,潤物無聲。
夜半,宮人來報。“楚親王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楚承神情自若,跪接聖旨。
“什麼?現在就走嗎?”
“是的,主子。聽那邊的宮人說,即刻出發,不得有誤。”
許潔顧不得夜深,著單衣披小褂跑到楚承的房內。見他已換上戎裝,從容不迫。
“他怎麼會遣你去燕國親臨戰事?”派一個親王前往,實在太過扎眼,這不是跟白天探討的兵法大相徑庭嗎?!除非梵黎夕他想……許潔不敢再想下去,一臉擔憂的看向楚承,然而在他的臉上沒有尋到絲毫的怯意。
“我走後就無人質問你的身世了,呵呵——”楚承乾笑幾聲。
“你不會有事的。他是信任你才……”許潔心想,自己在安慰誰呢?!只能沉默。
楚承單手搭在許潔肩上,只留下一句:“好生照顧自己!”便轉身離去,神情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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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回:步步為營
楚承離去留給許潔一個失眠的夜。此次楚承去往前線,絕對是充當炮灰的角色。許潔臥床沉思,回想祿山幾次阻撓她去打探楚承的過去,梵黎夕與楚承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許潔輕嘆:那是你的親人啊,梵黎夕你意在何為?
梵黎夕意在何為?他此番出兵援救燕國,不單單為打退陳軍那麼簡單。“圍魏救趙”不過是其中一計。楚承親征戰場的主要作用是掩人耳目,至於他的性命梵黎夕並不在意。
果然,陳堅得知前來出征的,是個無權的閒散王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