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從憐卿這處望下去,白斬月面色白皙,在日光的照耀之下,帶著些許的紅暈,憐卿想起來以前吃過的玲瓏包……就是白斬月這個時候的晶瑩剔透。咬上一口,味道應該是很好吧。
心念著,憐卿又向前湊了兩分。掙扎和理智開始打架,唔……看上去真的很好吃的樣子。
某隻玲瓏包早已沉不住氣了,薄唇微啟,便擒住了那意欲作亂的紅櫻桃,確實很好吃。
夏風下清冷寂寥的櫻花林,慵懶的午後日光如任何一個普通的下午一樣安靜又漫長,林外的竹舍內熬藥炊起的幾縷青煙,地上歪掉的花籃裡散落一地的相互追趕的花瓣,樹下白衣飄飄的年輕男子將那一身粉衣無措的小女子抱在懷裡。
年輕男子的腦中不斷催眠的話,不要停下,不要停下,不要停下……
那些凡塵俗世都不要理了吧?嗯……就都不理了吧。
只聽得見兩個年輕男女緊挨在一處,砰砰作響的心跳聲。一下,一下,格外悅耳。
暈眩感瞬間襲來。
直到憐卿幾乎是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白斬月這才是捨不得的放開憐卿的雙唇。
憐卿揪著衣襟大喘著氣,心底不名狀的情愫衍生。顧不上去探究,憐卿又扮演起了小鴕鳥的角色來。
低低的笑聲在耳畔響起,“卿兒,天色不早了。”嗯……是不早了。某隻玲瓏包想著。
憐卿的小腦袋依舊是耷拉著,微微凌亂的發頂,在白斬月的胸襟前面輕蹭著。
白斬月也不勉強憐卿,輕輕地拍了一下憐卿的發頂,寵溺萬分。爾後將憐卿背起來,“卿兒實在是太輕了,應該再長胖一點兒才是。”
憐卿“唔”了一聲,小腦袋依舊是混混沌沌的,什麼都想不清楚。向來精明懂得憐卿,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是小糊塗一樣。
白斬月則是一心想著,要回去煮什麼飯菜給憐卿吃。想他堂堂天下第一殺手,如今甘願只為一個女子上廳堂、下廚房,樂此不疲。每每看著憐卿對他做的菜吃得很是歡心的時候,白斬月整顆心,都像是在蜜罐裡面浸泡過一般甜蜜。
回去的路上,憐卿的整張臉趴在白斬月的後背上,隨著白斬月整個人的呼吸,起起伏伏。憐卿下意識地雙手一緊,觸著白斬月滾燙的脖頸。白斬月頓時只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天崩地坼。於一瞬間。積攢在心底的愛意和歡喜,悉數爆發之後,便就轟然傾頹了。而將之擊破的那個人,卻是渾然不知。
這世間的境遇,早就已被安排得妥妥當當。誰遇見誰,都早就有了定數。誰會陪誰白頭,也早就已經是抹煞不去的安排。
夏風的指尖兒輕輕地扣著光景,光景如詩,安靜地淌著年輕男女各自的心事。
年輕的男子,身上揹著他最心愛的女子,慢慢地走著,那條路並不長,走起來平坦順暢。真希望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地老天荒也不覺得久。年輕男子唇角勾著清晰可見的笑意,他時不時的偏頭,看一眼趴在他背上的女子。他的整個世界都在背上,卻不覺得重。
夜幕落下,皇都下了入夏以來的,第一場大雨。
滂沱,無所顧忌。足力,卻又不失纏綿。
憐卿睡不著,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雨聲。一顆心平靜下來,蔓延在心底的開心不絕。一直喜歡雨的她,今日更是開心。一雙小手緊緊地抓著被子的一角,那些源源不斷的溫暖,遠遠不是一床被子所能給予的。
——
聽聞智曜九公主天姿絕色,傳言望月攝政王萬代風華。
和親的隊伍剛入皇都城,便是開始減緩了行進的速度。
十里長道,站滿了國民。
流目顧盼,上官青漪的十五歲已經是身集萬千寵愛,這樣的場景也是見過不知道多少遍。見狀,心底也是起不了一絲一毫的波瀾。心上已是住進了一身青衫,再歷盡千山萬水,也都不過是曾經滄海難為水罷了。
上官青漪苦笑,或許這就是他們想要的吧,找一個不會對夜剡冥動心,卻又有把柄在他們手中捏著不放的傀儡。
“公主,您看,望月的百姓都想一睹您的天姿。”小心地將車簾開啟一個角兒,看到外面的人山人海,蓮荷不忍感慨。
上官青漪並不說話,聽說望月皇都景色盎然,怎奈都比不上那一身青衫。
“公主,奴婢聽說,攝政王是望月的傳奇,不僅五官完美到無可挑剔,就連武功也是深不可測的。”只不過那樣的男子,哪裡是她這樣的身份可以窺視的。
上官青漪輕抬眼角,“蓮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