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剡冥無奈,他這個弟弟他還真是拿他沒有辦法,“昨晚又去易春閣了?”疑問句說出了否定的語氣。
夜祁冥勾起嘴角來邪邪的笑著,“知我者,非十四哥也。”
夜剡冥再不說話。
“十四哥,你已經想好對策了吧?”夜祁冥雙手支起,做出伸懶腰的姿勢來。
夜剡冥也學著夜祁冥的樣子,將雙腳搭在桌案上,做輕鬆狀。
“十五,”夜剡冥表情鄭重,“這一次,你是非去戰場不可了。”
夜祁冥雙眼瞪大,架在桌子上的雙腿迅速落地,“十四哥,你不帶這麼玩兒的吧。”
夜剡冥但笑不語,探向夜祁冥的目光卻是不容置疑。
“十四哥,不是吧,玩兒真的。你明知道我最討厭殺人了,多髒啊。”夜祁冥瞬間崩潰。說起來,夜祁冥自小佩服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自己的——十四哥夜剡冥了。
對於夜祁冥的撒潑行徑,夜剡冥每每選擇忽視之。
果然,片刻的時間都不到,夜祁冥便是恢復了常態。演戲的沒有觀眾看,哪裡還唱的下去啊。夜祁冥可沒有唱獨角戲的習慣,他向來都是熱鬧越大越歡喜的主兒。
“三哥呢?”夜祁冥難得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來,“十四哥怎麼打算的?”
夜剡冥好不容易輕鬆起來的表情,也是隨著夜祁冥的這句話僵硬了起來,“三哥……”夜剡冥低聲一語,隨即話鋒一轉,“既然做出了這種事情,也就別指望我們再認他為三哥。”冷厲的眸子,射在燃燒的火爐上,冰冷沒有任何的溫度可言。
“我已經派人將三哥的行蹤監控起來了。”夜祁冥也是心有感觸,同為兄弟,他的三哥卻是做出了通敵賣國這種齷齪事,他,也是不能原諒的。雖然說夜祁冥對朝政之事沒有絲毫的興趣,但是這畢竟是夜家的天下。他身為望月王朝的十五王爺,自然是不會坐視不理的。只要他的十四哥一聲令下,他還不是什麼事情都乖乖的做了。
“唉,看來我和蓮花還是沒有緣分啊。”夜祁冥嘆息一聲。
“蓮花?”夜剡冥不解。
“還不是易春閣新來的花魁,那腰那小手那臉蛋兒,真是絕了……”
對於夜祁冥的形容,夜剡冥選擇充耳不聞,他的腦海之中所浮現的是憐卿那張臉來。那樣的她,想起來都是暖心的。
夜祁冥湊上前來,壞笑噙在唇邊,“我可是聽說了,十四哥進來開了朵桃花。”
夜剡冥的目光更為柔和起來,不否定也不承認。
夜祁冥一瞅,興質更高了起來,“十四哥,什麼時候你這個唯一的弟弟,見見我舉世無雙的十四嫂啊?”
“我怕你這瘋瘋癲癲的性格,嚇壞了她。”柔軟的聲線,是連夜祁冥都沒有聽過的,“十五,你是時候收收心了。你這個紈絝的俗相,扮得時間也夠久了。”
夜祁冥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夜剡冥,心知他是真的掉進了那個叫愛情的渦旋里面去了,真心為夜剡冥高興。外人總是說夜剡冥冷血無情,這麼多年以來,也只有他見到過狼狽不堪的夜剡冥,孤寂、無助。夜祁冥是真心的期望,能夠有一個女子,在十四哥的每一個時期,都陪伴在其左右,而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他深知,兄弟之間的情誼再深厚,也是不能觸及心底的那一處柔軟的。他的十四哥,是值得這天下最好的女子,與之攜手一生的。
曾經有人說過,“心如古井,身如磐石是男人追求的最高境界。優秀的男人,文韜武略,左手執花右手持劍,上馬能安邦下馬能治國。要成為優秀的男人,必須身心並修,心,當如古井,寧靜而厚德;身,該如磐石,偉岸而堅毅。優秀的男人,泰山崩於前而不動容,嚴於律己寬以待人,登高望遠所以心胸開闊,心生悲憫所以普澤天下。”
無疑,夜剡冥就是這樣的一個例子。戰場上他是讓敵人聞風喪膽遠而畏之的戰神,私下裡他是對憐卿溫情呵護的繞指柔。護得了國,軟得下心。當今聖上宅心仁厚,卻也難免會有優柔寡斷的時候,很多決策也是由夜剡冥出手,才得以執行。
“十四哥,你動作可是要快點兒啊,皇兄那邊可是張羅著給你指婚呢。”夜祁冥透露訊息給夜剡冥說道。
夜剡冥的眉眼甚至是都沒有抬一下,“除她之外,我誰都不會要。”他這一生愛著的女子,只能是憐卿。他的心就那麼大,再也沒有了絲毫的空間,可以騰出來給別人。更何況的是,他,也不願意。
這世上的愛情,有千種萬種,夜剡冥不知道別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