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愛的人相處的時候的模樣是如何的,但是他自己的心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透透徹徹的的。所有的委曲求全,只要是和她粘連上關係的,他都會是心甘情願。他愛她,其他的什麼都是點綴了就。
人們都說,愛情裡面的女人是飛蛾,生性擅長不怕死的撲火,而真正愛上的男人其實也是一樣的。相比較之於他所愛著的那個女人,則是一隻候鳥,“無論和如何都沿著一種靜謐的軌跡安寧的飛翔”。
這樣的女人,是她所愛著的男人給予的任性。
永不厭足。
《牡丹亭》裡有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而他,情深似海,意重如山。
某處山洞之內。篝火將整個山洞照得猶如白晝一般通亮。
“主上,屬下無能,人,我們跟丟了。”黑衣人跪地叩首,“請主上責罰。”
被黑衣人稱為主上的那人,長袖一揮,黑衣人便是撞上了十幾米之外的山洞壁面上。呻吟聲隨著黑衣人跌落在地的聲音響起,卻是激不起那人的絲毫同情和憐憫。無用之人,他自然是向來都不養的。
立於這人身側的另一個黑衣人手心都是冒出了汗,主上最近脾氣越是暴躁了,出手也越是狠毒。哪怕是追隨他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但凡是犯了一點點的錯,都是逃不過主上最殘酷的懲罰的。相比較之那酷刑,死亡,其實更是一種良選。
“司懿軒所中之毒,世上無解。那就再陪他玩玩也好。”陰測測的聲音,在黑色鬼魅面具下傳出來,“接下來,就是夜剡冥了。”他有一個十分變態的習慣,便是喜歡溫水慢煮。一下子毀滅之,可就不好玩兒了呢。看著自己相中的獵物,一步一步地走進自己的陷阱之中,然後慢慢將之折磨而死,看著都會爽心悅目。
(作者弦外有音:這帶有黑色邪魅面具廝,果真是變態之中的戰鬥機!鑑定完畢!)
這人身側的黑衣人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被主上盯上的人,從來都沒有逃脫得了的。
“拖出去,別髒了這洞府。”帶有黑色鬼魅面具的人,掏出懷中的絲帕,細細地擦著他如玉的手指。
“屬下領命。”黑衣人不敢有片刻的延誤,生怕遲一刻,他的下場就與之相同了。
黑色鬼魅面具的男人陰測一笑,人啊,果然都是貪生怕死的動物。任是誰,都一樣。看著那個黑衣人拖著自己死去的同伴臉上驚恐的表情,黑色邪魅面具的男子笑得更為肆無忌憚了起來。
望月國。皇都。國師府內。
老管家已經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面三個時辰了。
下人們圍在老管家的房門前,各個不知所措,各種猜測被擺列出來又全數推翻。
就在大家亂成一遭呈焦灼狀態的時候,房門突然開啟,向來和藹可親的老管家動了怒,“都無事可做是不是,該幹嘛幹嘛去!”
一聲怒吼,人群果真是散了。
但還是有人看到了老管家微紅的眼眶。
於是,這一日國師府內有這個一個說法在下人們之間心照不宣——年輕時候和老管家定情卻失散了的那個女子,如今派人送來了書信,言她一生未嫁也沒盼得良人歸來娶。
如此破綻百出的俗套劇情,眾人偏偏卻是都信了。可謂是,要多狗血有多狗血,要多無厘頭有多無厘頭。
國師府內的書房中。
老管家將拇指上戴著的扳指取下來,指尖兒循著章法一按,通透的玉扳指竟是憑空開啟了。中空結構,置有一枚細小的黃銅鑰匙,做工精細,可見一斑。將那一枚細小的黃銅鑰匙放在紋絡繁複的手心之中,良久過後,老管家方才是輕吐了一口氣。
小主子二十一歲命中有大劫,最終還是應驗了。此前所做過的所有規避,全是枉然。
老管家回想起來主子當年的囑託,說小主子在二十一歲的時候必有一劫,捱過去會順心順意。若是捱不過去,天星紊亂,天下大亂,四海顛覆。
捏著鑰匙的兩根手指稍一用力,便是發出一種細微且尖銳的聲音來,並不聒耳。此音可傳千里,若非是特意訓練過的人,是絕對聽不到的。老管家發出這樣的訊號,所接收之人,自也非凡人。
二十一年了,終歸還是抵不過命理的捉弄,還是,要召喚他們出來了。老管家身體微微地後仰,那張飽經歲月風吹日曬的臉上,尤顯滄桑。龍家的使命,自望月開國以來便是護司家周全。龍家和司家的契約,有起始時間,卻無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