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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所有的欣欣向榮,所有的富麗堂皇都是她陳氏了,呵呵呵!
雙眼在四周的景物上細緻掃過,大夫人陳氏在心中美滋滋的想到。
雖然這一次夙沙寧聯姻會讓她少了一個幫手,大夫人陳氏心中卻也是明瞭,夙沙寧本就不是平平常常的女子,隨著年歲和閱歷的增長,現在掌控起來也是越發的困難。與其留到最後成了自己的絆腳石,倒還不如現在給夙沙煥一個順水人情,順便也是將夙沙寧給趕了出去。
就在大夫人陳氏思慮間,何嬤嬤已是手捧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走了回來。
盒身鑲嵌著精美的寶石珠玉,連外側掛著的小鎖都是純金打造的,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識貨之人卻是知道,何嬤嬤手中的這個精緻小木盒,最名貴的卻並非盒子周身的珠翠,而是木盒本身。暗紅色的木盒散發淡淡的香味,陣陣微風送來,絲絲縷縷的香味時斷時續,讓人聞了身心都是不覺爽朗起來。話說,精緻小木盒名貴到何種地步?等體積的木料可以換來等體積的黃金。
盒身已是名貴至此,其內盛裝之物的金貴就更是不必多言。
“走吧。”
輕輕揮動了一下手中的金絲團扇,大夫人陳氏淡淡的掃了一眼何嬤嬤手中的木盒,率先抬步朝夙沙寧住的地方而去。
這些在外人的眼中貴不可言,對於她陳氏來說卻是小菜一碟。從最底層慢慢爬到現在,她現在最不缺少的就是這些黃金白銀、鑽石珠翠。
房門緊閉,厚重的繡花綢緞一層又一層,將細密的陽光毫不留情的阻擋在了外面,明明是夏日的午後,房間裡的陰暗冰寒卻是讓人絲毫感覺不到這一點。
夙沙寧呆呆的坐在了桌邊的錦凳上,一雙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視線卻是沒有真正停留的地方。光潔的額頭上已經乾涸的血液沒有任何擦拭,經過前廳那一幕,夙沙寧錦緞般的秀髮有了些許的凌亂,但此時的俏佳人卻再也無心去關注這些。
心冰寒的快要死掉了,軀體的疼痛和狼狽又能算些什麼?
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多餘存在的人,只是她卑微的靈魂卻不敢去直視這一切,她努力的在證實給別人看她的存在,到頭來,她不過只是一個自娛自樂、戲耍半天的跳樑小醜,別人輕抬手,她已經被冷漠的推下萬丈深淵。
心在一陣陣的絞痛,眼睛卻是乾涸的酸澀,明明想要大哭一場,為何卻沒有半滴眼淚?
是不傷心嗎?還是心已經死了?
帶著些許蒼白的秀美唇瓣微微勾起,一絲苦笑夾帶著嘲諷在夙沙寧的臉上融化開來。
房間的沉悶和寂靜被一聲不是很大的開門聲打破開來,緊隨而來的是些許細密的腳步聲。
棕色的房門開啟來,被阻擋的陽光有些迫不及待的湧入了房間,刺眼的光讓夙沙寧玉手微抬,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稍稍適應了陽光之後,夙沙寧方才帶著些許淡漠的看向了來人。
金絲串著珍珠的繡花鞋,華麗不失端莊的暗色錦袍,撲鼻而來的薰香味,夙沙寧不用看臉都是知道站在面前的人是誰。
或是依賴,或是仇怨,兩人確確實實一起走過這麼多的歲月,太熟悉了。
這一次,夙沙寧即便知道站在面前的人就是大夫人陳氏,但是,夙沙寧卻沒有像往常一般起身行禮,仍舊是靜靜的坐在了錦凳上。
“大夫人來了,你……”
見夙沙寧這般表現,大夫人身後的何嬤嬤在此時突然發話,想要教育夙沙寧一番,暗黑色的袖袍卻是在話剛剛說出來就被大夫人陳氏給緊緊地抓住了。
見此,何嬤嬤也是十分聰明的把剩下的話咽回到了肚子裡面,腳步微移,躬身退到了大夫人陳氏的後面。
紅豔的唇角微微勾起,一絲‘慈愛’的笑容出現在了大夫人陳氏的臉上,彎身,將夙沙寧有些凌亂的的髮絲細緻的整理了一下,這才拉著夙沙寧的玉手,坐在了對面的錦凳上,柔聲說道:“寧兒,你這莫不是還在怪你父親嗎?他也是有苦衷的啊!”
說到這裡,大夫人陳氏圓潤的纖手揮動真絲繡花手絹輕輕地擦拭了一下根本就不存在的淚珠,這才接著說道:“眼下丞相府已是岌岌可危,如若在沒有辦法,那這大好的家業便是要清數散盡了。”
相對於大夫人陳氏的苦大愁深,夙沙寧仍舊是淡淡的看著前方空無一物的地面,神遊的樣子讓人不知她有沒有聽到剛才大夫人陳氏說的話。
抬眼,當大夫人陳氏在見到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