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給小女看看,這到底是什麼病症,為何會突然身體往外散發毒素呢?”
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此時,一個身穿深灰色衣衫的中年男人右手撫了撫花白的鬍鬚,狀若沉思了良久,這才言道:“丞相言道小姐是身體突然往外散發毒氣,來時我等也聽小廝言,小姐閨房中的這種毒氣已然毒死了人,這般看來的話,這種毒氣應是和小姐的體質有關係啊!”
那人交代的話語早已爛熟於心,此番說出來,幾乎連亙都未打。
深灰色衣衫的中年男子語落,周遭的眾位大夫也是十二分贊同的點了點頭。
聽聞大夫的話語,丞相夙沙煥臉皮微微抖動,心不自覺間微沉,“和體制有關係?什麼意思?你們這來到此地還未曾檢視小女現狀,怎就知曉小女現下的症狀和體制有關係呢?”
雖搞的是仕途,丞相夙沙煥各方面也是有所涉獵,這行診中的‘望、聞、問、切’應是必不可少的,這般下論斷,有些唐突了吧?
面對丞相夙沙煥的質疑,深灰色衣衫的中年大夫幾乎沒有絲毫遲疑,接著說道:“草民不過是根據古醫書上所記載的內容推斷罷了,早年草民曾看過一本記載疑難雜症的醫書,在那本醫書上就曾經提到過一種體制,厄運毒體。這種體制百年難遇,在出現的時候也是女子居多。早年的厄運毒體幾乎未有絲毫的徵兆,和一般孩童也是無異,但隨著年歲的增長,厄運毒體特殊的體制會讓她主人的神智越發的聰明,體內卻是會慢慢的鬱結出一種毒囊,毒素在身體中鬱積越來越深,毒素便會隨著血液的迴圈延伸到身體的表面,初期,這種毒素對厄運毒體本身未曾有什麼傷害,但是周圍只要是觸碰到她的東西皆是會瞬息沒有了生命。到後期隨著毒囊成熟並且裂開來,這種毒素不僅僅會對厄運毒體之外的人有害,對厄運毒體本身也是一種終結。每一次厄運毒體出現,幾乎方圓幾百裡內人畜無一生還,草木皆枯黃而死,這也是為什麼醫書記載的時候會給這種特殊體制的人取了厄運毒體這個名字了,只要有這種體制的人出現,那她對自身、對周圍的一切皆是厄運的出現!”
說完,灰色衣衫的中年大夫還不忘十分忌憚的看了一眼身側有些昏暗的閨房。
聽聞這解說,不僅僅是夙沙煥,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腳下輕輕地對著離夙沙寧閨房遠一些的地方移了過去。
已是夏末,百花盛開再如何妖豔也是有衰敗的時候,葉兒再如何翠綠也有枯黃凋落的那一刻,但此時,當眾人眼睛餘光看到院落百花叢中的變化,皆是不約而同的將其聯絡到了閨房中那還未露面的夙沙寧身上。
暗色錦緞繡花衣衫微動,大夫人陳氏蓮步輕移來到夙沙煥的身側,壓低聲音問道:“老爺,現在要怎麼辦?要不要……?”
話語到了一半,卻是被夙沙煥輕抬的手勢給打斷開來。
微轉身,丞相夙沙煥看
著身後的眾位大夫,說道:“現下不過是眾位的推斷罷了,還未曾看過病人,你們也是沒有辦法下論斷的吧?小女就在房中,各位皆是想辦法去為小女診斷一下吧,等一下我要一個一個來聽你們的結果!”
衣衫微動,丞相夙沙煥卻是未曾進入夙沙寧的閨房,反而回身走到了不遠處的涼亭石凳上坐了下來。
沒了棋子,他不過是需要再費點力氣去找一枚罷了,如若執棋的人都沒有了,那就沒有絲毫挽回的餘地了,在他夙沙煥的人生裡,保命才是真理!
見夙沙煥轉身走進了涼亭,大夫人陳氏等人在猶豫了片刻,緊隨其後也是走入了涼亭,在夙沙煥的身側石凳上坐了下來。
眾大夫站立在原地相互對視了一眼,也是沒有任何畏懼或者遲疑,皆是抬腿對著夙沙寧的閨房內走了過去。
清風吹過,送來陣陣花香,溫暖的陽光絲絲縷縷的滲透而過,照射在涼亭眾人的衣襬上,此刻涼亭裡的眾人卻皆是無心來注視這些,眼眸低垂,心思各異的轉動開來。
火焰在燃燒,薄薄的紙如何能包裹的住。
不長的時間,進入夙沙寧閨房的眾人接連走了出來。
見眾人從夙沙寧的房間走了出來,夙沙煥不由的從石凳上站起身來,超前緊走幾步,看著眾人問道:“如何?”
“草民等人已是診斷過了,小姐確實是百年一遇的厄運毒體!”
一人從中站出來,對著夙沙煥拱了拱手,言道。
——
有些蒼老的手指收了收暗青色鑲金邊的衣袖,夙沙煥負手站於涼亭中許久,這才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