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怎會因此將他囚禁起來呢?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裡議論了,等下被丞相抓起來,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
幾個聚攏的人群嘀嘀咕咕半天,末了,皆是有些忌憚敬畏的看了看丞相府,一股腦的散開來各自做事情去了,但眾人離開時皆是遠遠地繞開了丞相府門前寬敞平坦的大道,選擇了有些難走去離著丞相府更遠的小道。
遠處角落裡,一頂裝飾豪華的轎攆,淡紫色的轎簾隨著人群的散去輕輕地放了下來,琉璃般的眼眸輕含笑意。
費了這番功夫,也是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了。
丞相府前廳。
名貴的瓷器喘息間已是化為一地碎裂的瓷片,凌亂的廳堂裡昭示著剛才主人怒氣的宣洩。
暗黑色的錦袍隨著夙沙煥大幅度的呼氣而不斷起伏著,有些蒼老的手緊緊地握著身下椅子的扶手,大大的力道仿若要將這上好的紅木捏成碎末一般。
面對夙沙煥這暴風雨般宣洩的怒氣,大夫人陳氏卻仍安安穩穩的坐在了夙沙煥身側的木椅上,待得房間裡的夙沙煥終於消停下來,大夫人陳氏輕抬白皙圓潤的手指,撫了撫暗色錦袍衣袖上沾染的水漬。
二夫人秋娘卻是沒有大夫人陳氏的這般氣定神閒,白皙的纖手緊握已被嚇得花容失色的夙沙舞躲在了廳堂中大紅柱的後面,即便夙沙煥已是發洩完畢,二人仍心有餘悸的不敢探出頭來。
輕抬眼眸,耳鬢長長地黃金流蘇隨之而不停地晃動開來,陽光的折射下,滿頭的鑽石珠翠散發著耀眼的光澤,大夫人陳氏揚了揚
手中淡青色錦緞繡花手絹,對站在門外大氣不敢喘一下的丫鬟小廝言道:“好了,進來收拾收拾吧!”
聽聞大夫人陳氏的命令,門外的丫鬟小廝一股腦的湧了進來,手腳格外麻利的將一片狼藉的廳堂收拾的乾乾淨淨,不敢有絲毫的停留,眾人收拾好了廳中之後,轉身便是對著門外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白皙圓潤的手指輕抬,大夫人陳氏伸手將身側何嬤嬤遞過來的茶水輕輕地放在了丞相夙沙煥身側暗紅色的桌面上,這才輕啟豔麗的紅唇,言道:“老爺,現下事情已然變成了這種樣子,即便是生氣也是解決不了什麼事情的。訊息已經傳到了民間,想要去掩蓋這件事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為今之計就是要好好的來想辦法處理和李大人府上的關係啊!既然這件事情已是傳的沸沸揚揚,妾身猜想,那李大人也已然知曉這件事情,不多時,他便是會上門來找老爺質問這件事情啊!”
淡淡的話語分析著現下各項事宜的緊迫性。
“哼!”
對於大夫人陳氏的分析,夙沙煥非但未曾有任何讚賞的眼神或者是話語,末了,反而是右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冷哼一聲。
大夫人陳氏剛才所說夙沙煥也是知曉,這也正是他胸口鬱結的,沒有必要用大夫人陳氏提醒一遍了。
冷哼聲落下,大夫人陳氏有些陰厲的三角眼在此時更是閃過一絲陰沉,白皙圓潤的手指拿捏淡青色錦緞手絹的力道也是不由得加大些許。
壓抑住即將溢位的笑聲,二夫人秋娘和夙沙舞十分合適宜的從廳中暗紅色的柱子後面走了出來,動作輕柔的尋了一處座椅坐了下去。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前廳房門外傳了過來,將房內所有的視線皆是吸引了過去。
暗青色衣衫隨著急促的腳步一陣翻飛,管家老徐在房門口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對著房內夙沙煥走了過去。
“老爺!”
走近夙沙煥身側,管家老徐對著夙沙煥拱了拱手,輕聲喚道。
面對跟隨身側這些年的老徐,夙沙煥蒼老的臉皮微微抖動了下,這才收斂怒容,嘆息了一聲,問道:“何事如此匆忙?”
一雙精明的雙眼圍著房內的眾人看了一週,這才壓低聲音,對夙沙煥說道:“適才奴才上街,在有間‘芙蓉閣’看到了綠竹!”
聽聞管家老徐的話,房間無一例外,皆是有些吃驚的看向老徐的方向,有震驚,有疑惑,有驚恐。
暗色鑲金邊的錦袍一陣抖動,夙沙煥猛然從座椅上立起身來,一雙小眼睛滿含震驚的說道:“什麼?你說你看到了綠竹?她不是死了嗎?不會是你老年昏花了吧?”
一連串的問題接連不斷的從夙沙煥的嘴中問了出來。
雖吃驚,夙沙煥卻是從老徐方才的一句話中察覺出了其中的貓膩。
有間‘芙蓉閣’,如若他沒有記錯的話,那應是夙沙憐卿的店鋪。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