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父母,他的心能夠冰涼至此,或許到閉眼的那一刻,夙沙煥都是想不明白,為何他的親生女兒會如此這般的算計於他。
“綠竹她還活著?她真的還活著嗎啊?那日女兒突然之間昏迷了,迷迷糊糊之間便是母親大人說綠竹已然斷了氣息,醒來之後,女兒也是被
下人們告知,綠竹被毒素侵染,已然斃命!女兒真不知為何綠竹會死而復生的!”
沉吟片刻,夙沙寧是時候的擠出幾滴清淚,一雙好看的丹鳳眼楚楚可憐的看著夙沙煥說道:“這些時日,女兒被囚禁在後院閨房內,不僅僅是丫鬟小廝們對女兒避而遠之,就算是女兒想要見見爹爹和母親,都未曾得到他們的應允,這麼短短的時日,女兒簡直度日如年,心中也是萬分悲苦,不知為何無緣無故之間便是被人診斷說是厄運毒體呢?女兒心下也是惶恐不安呢!”
語落,夙沙寧纖手拿捏著淡粉色錦緞繡花手絹,輕拭眼角晶瑩的淚珠,傷感和委屈極盡十二分的被夙沙寧表達了出來。
大夫人陳氏和夙沙煥皆是未曾料想,夙沙寧會突然之間演了這麼一處,一時之間,二人皆有一種措手不及之感。
暗色繡花錦袍微動,大夫人陳氏急忙從座椅上站立起身來,一雙三角眼帶著些許陰狠的看了一眼夙沙寧,沒想到三言兩語間,夙沙寧這個死丫頭竟然還想將綠竹死而復生的責任推卸到她的身上。
輕轉身,耳鬢兩側的黃金流蘇隨之悠悠晃動開來,濃妝豔抹的臉頰面向夙沙煥,輕啟豔麗紅唇,大夫人陳氏這才解釋般的言道:“妾身當日確確實實檢視過,那綠竹也確確實實是沒了氣息,如若真是被人動了手腳,那也應該是在寧兒的房間被人動了手腳吧?”
一個回腳踢,大夫人陳氏幾乎完美的將夙沙寧扔過來的火球踢了回去。
一旁,豔麗的紗裙隨著主人腳步的移動翩翩飛舞開來,夙沙舞早就不甘寂寞的湊了上來,一雙大眼睛鄙夷厭惡的斜眯了夙沙寧一眼。
夙沙寧給她的那幾巴掌雖已是不疼,她夙沙舞可是牢牢地記在心中的,每時每刻,她不想著要將這份屈辱還給她夙沙寧。
現下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時機,她就算是再沒腦子,也是不會白白錯過的。
白皙的小手撫了撫精緻耳垂上閃閃發亮的長流蘇耳墜,紅潤的小嘴輕啟,言道:“早些時日舞兒便是看到姐姐和那夙沙憐卿走的有幾分親近,真沒想到,到了最後關頭的時候,姐姐竟然會聯合那夙沙憐卿一起對丞相府落井下石?現下丞相府受小人攻擊,有些低迷,丞相府將姐姐養大成人,剛剛需要姐姐為丞相府貢獻一份力量的時候,難道姐姐就這般的不樂意嗎?姐姐不樂意就算了,為何還要做出一個什麼厄運毒體來詆譭丞相府呢?或者說,姐姐這般做,不過是為了讓父親徹徹底底的死心,姐姐也好擺脫丞相府,滿世界的去逍遙自在?難道姐姐就從未曾為了家人,為了丞相府著想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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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驚悚女裝
義正言辭,大義凌然!
一側,夙沙寧一雙眼睛盯著夙沙舞絕美小臉上的表情變化,再配合上灼灼言辭,就連夙沙寧自己差點要感覺自己是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人了。
聽聞夙沙舞的言辭,丞相夙沙煥轉頭,有些讚賞的看了一眼身側的夙沙舞。
得到父親夙沙煥的讚賞,夙沙舞不禁心中鬱結多日的怨憤得到了疏通,心頭更是湧上了絲絲的甜意。
二夫人秋娘在此時更是千嬌百媚的回眸,挑釁的看了一眼大夫人陳氏冰寒的臉頰,一絲勝利的得意毫不掩飾的浮上風韻猶存的白皙臉頰!
“爹爹,女兒絕無此意,舞兒,你這般血口噴人,你手中可有何證據能證明你所說的這些話嗎?”
夙沙寧回神,撲通一聲跪倒在夙沙煥的身前,有些聲淚俱下的說道。
“哼!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眼見夙沙寧嬌弱可憐的樣子,夙沙舞卻是鄙夷的說道。
暗色鑲金邊的錦袍微微遊動,夙沙煥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打斷二人之間爭吵的話語,彎腰,大手伸到離著夙沙寧淡粉色的紗質衣袖半寸的地方,卻又是被生生的停了下來,末了,夙沙煥虛空將夙沙寧從陰冷的地面上招呼了起來,這才言道:“以前的事情為父可以不做計較,無論是誰的計策,無論是否出自寧兒之手,或者又是有人裡應外合蓄意如此。現下,既然寧兒已是表明了立場,那麼,丞相府和李大人府上的親事照舊不會更改,這幾日,寧兒你便到李大人府上去一趟,只要你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