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暗色錦袍一陣翻飛,大夫人陳氏從錦凳上站起身來,抬手指著夙沙舞,冷冷的說道:“真是越來越猖狂了,往日你嬌慣一些就算了,今日,竟然做出這等事情來,簡直是讓人不可原諒。來人,將夙沙舞給我打下去,掌嘴三十,給她個教訓。她身邊的侍婢,杖斃!”
紅唇開合間,幾條人命就這般消散在了世間。
大夫人陳氏將命令下了,此時,氣焰囂張的夙沙舞方才察覺,自己不知不覺中竟然走進了夙沙寧的圈套裡,奈何,想回身,已是晚矣!
“大娘,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大娘,求求你放過舞兒吧,舞兒再也不敢了……”
夙沙舞有些慌亂的走到大夫人陳氏的身邊,白皙的小手緊緊地抓住大夫人陳氏暗色的錦衣繡花袖口,乞求的說道。
或是驚嚇,或是為了感動大夫人陳氏,夙沙舞精緻的臉頰上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滑落下來。
身子未動,大夫人陳氏低垂的眼眸再次放到修剪得當的指甲上,隨意的把弄著。
夙沙舞哭喊的求饒聲漸行漸遠,最終徹底消散在空氣裡。
白皙圓潤的手指微抬,大夫人陳氏撫了撫被夙沙舞弄得有些發皺的衣衫,這才抬起眼眸,看向夙沙寧的方向。
“你我都是明白人,我希望你說的話是真的。”
豔麗的紅唇微啟,大夫人陳氏語含警告的對夙沙寧說道。
“女兒知道,從今以後,女兒一定好好聽母親大人的話,絕不敢有絲毫忤逆。”
乖巧的話語毫不遲疑的從夙沙寧的嘴中傳了出來。
她知道,大夫人陳氏要的不過就是這個結果。
今日,夙沙舞會到她房間來鬧事,不過是大夫人走的一步棋罷了。
坐在最深處,一雙眼睛卻是觀看大局,每一步棋都走的那麼的合時宜,那般的精準。
暗色繡花裙襬微動,大夫人陳氏踱步來到夙沙寧的身邊,站定,一雙眼睛未有任何波瀾的看著面前的夙沙寧。
兩人就這般直直的對視著,未曾有任何話語,未曾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末了,大夫人陳氏輕輕的嘆息一聲,轉身對著門外走了過去,暗色繡花錦袍最終消失在長廊拐角的地方。
廝打喧嚷的房間片刻只剩下了夙沙寧和綠竹。
“小姐,你沒事吧?”
大夫人陳氏身影消失,綠竹便是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夙沙寧的身邊,小手緊緊抓著夙沙寧的手,一雙眼睛上上下下仔細的檢視著夙沙寧,在確定夙沙寧沒有什麼傷勢的時候,綠竹這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都是奴婢不好,小姐,你為什麼要答應他們啊?你如果真的嫁過去,你這一輩子的幸福就這麼斷送了。奴婢知道,您剛才是因為奴婢,為了保護奴婢,所以,您才答應要嫁過去的,但是,奴婢寧願自己受苦受累,哪怕是丟了性命,也是不願看著小姐您這般的。”
大顆的淚水毫無間斷的從綠竹的眼角滑落,滴落在
夙沙寧的纖手上,打溼了夙沙寧的心。
“無妨。”
夙沙寧輕抬素手,將綠竹腮邊的清淚擦拭乾淨,這才輕聲說道。
不過是命運的捉弄罷了,既然不能更改,那便服從吧!
有了要保護的人,放棄一些東西,心中也是開心的吧?
眼眸輕抬,怔怔的看著風中搖曳的花朵,雖然被風雨摧殘著,他還是那般堅韌的開放著,仍是將最美的一面展現出來。
只要綻放,那便是美麗的吧?
夙沙寧淡淡的想到。
——
“卿卿,今天真的要穿這件紫色衣衫嗎?”
紫玉將小廝剛剛送來的紫色衣衫拿在手中,美目看向憐卿的方向,問道。
自從上次的大爆炸之後,憐卿幾乎是馬不停滴的為自己趕製了一件淡紫色的衣衫,確立了自己特有的顏色,打算以此來解決那三個男人之間的爭端。
慵懶的在錦被鋪就的柔軟床上翻了一個身,憐卿悶聲悶氣的回應了一個單音節,算是回應了下來。
纖手將淡紫色的衣衫開啟來,紫玉美目中閃現一絲訝異。
“卿卿,你快看,這件衣服是不是壞了?”
盡力將手中的衣服所有視角都展現在憐卿的眼前,紫玉問道,在紫玉的語氣中,已經有著絲絲的怒氣升騰起來。
這件衣服領子也太大了吧?
而且,而且袖子只是一層輕紗?
紫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