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僕役來報,說是丞相府的管家求見。
憐卿微微地皺皺眉頭,才是一個管家啊,級別是差了點兒,“說我沒空。”
遂,丞相府的管家,被憐卿無情地打發掉了。
望月國。丞相府。
大夫人陳氏一大早就聽到了訊息,慌忙叫著夙沙寧一起,現在正在大廳內,當然還有丞相大人夙沙煥。
夙沙煥雖有不悅,但是面上的表情卻無它,大夫人陳氏作為望月王朝第一商賈陳明貴的獨女,尤其是在如今這個關鍵時期,夙沙煥需要依靠陳家。夙沙煥斂眉看了看大夫人陳氏,“夫人何事這樣慌張?”
“老爺,我聽說,憐兒回來了,是真的嗎?”夙沙寧挽著大夫人陳氏的手,都能夠感受得到大夫人陳氏那隻手的微微顫抖。
夙沙煥也正處於氣頭上,剛剛管家帶來訊息,說是憐卿無空見客。夙沙煥惱火,心想著,她這個嫡女還真是長本事了,扒上了國師司懿軒,就不將丞相府放在眼裡了。夙沙煥點點頭,“整個皇都城都是這樣傳著,說是丞相府的嫡女夙沙憐卿現今正住在國師府,這不,還沒有見上面。外面都傳著,說是他司懿軒救了憐兒,丞相府無情無義,讓自家女兒流落在外。”
大夫人陳氏下意識地掐了一把夙沙寧的手背,她的指甲很是尖銳,落下的時候夙沙寧的手背就出現了掐痕。雖是疼痛,但是夙沙寧依舊是乖順的低下頭來,不做聲。
不明為何一夜之間就變了局勢的大夫人陳氏,誠惶誠恐,“老爺,可有叫人前去國師府看看?”
不提還好,被大夫人陳氏這麼一提,夙沙煥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又竄了上來,“老徐剛回來,說是人家沒空見。”老徐,就是丞相府的管家,在夙沙家幹了很多年,算是丞相府的老人了。在夙沙煥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官員的時候,老徐就已經跟著夙沙煥了。
“這可如何是好?”大夫人陳氏被夙沙寧攙著做到一側的偏椅上,“不管是不是憐兒,好歹也是見上一面,好確定身份啊。”儼然是一副擔憂女兒安危的,慈母想象。
“爹爹,我聽說憐姐姐回來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在這個丞相府,也就只有夙沙舞了。說話間,夙沙舞就到了廳內。
夙沙煥雖然不能對著大夫人陳氏發火,但是很明顯夙沙舞來錯時間了,“一整天就知道咋咋呼呼的,看你怎麼嫁的出去。”
夙沙舞倒也是不甚在意,看到一側的大夫人陳氏和夙沙寧之後,連忙請安,“舞兒不知道大夫人在這兒,造次了。”然後衝著夙沙寧點點頭,“寧姐姐好。”
大夫人陳氏自然此時也是沒有功夫搭理夙沙舞的,“老爺,若真是憐兒,我們得趕快將她接回來啊。您看現在,整個皇都城都是鬧得沸沸揚揚的,這樣下去可是對我們丞相府有損聲譽啊。”那顆心,早就已經是恨不得將夙沙憐卿千刀萬剮了。還沒等著將她除去,這下好了,她夙沙憐卿倒是要正大光明的回來丞相府了。大夫人陳氏想著,回頭狠狠地剮了夙沙寧一眼。想當初她一時心急疏忽了,在外面見面勢必會走漏風聲,誰知道夙沙寧也是未預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夫人說的是。”夙沙煥也是頭疼。失蹤了近六年的女兒,如今一聲不響的回來了,還住進了國師府,又是在一夜之間將所有的輿論到倒戈在了她那一側。一時之間,將他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隨即,夙沙煥的頭腦之中突然想到了歐陽世家。
於是乎,那些怒火,就不攻自破了。夙沙煥甚至是有一種,想要振臂高呼一聲“天助我也”的衝動。如今得了陳家的幫助,再加上歐陽世家,豈不是如虎添翼。
不明白為什麼夙沙煥的臉色快速變好了,大夫人陳氏攏攏衣裳,“老爺,不如這樣,由我和寧兒,一道去國師瞧瞧?”
誰知道,夙沙煥竟是擺擺手,“就不勞夫人跑一趟了,我自有打算。”
“爹爹,舞兒也想要去看看。”夙沙舞不甘落後。
“你最好是,老老實實在府上待著,那幾天禁足的教訓還沒有吸取嗎?”大夫人陳氏心情煩躁,也只能夠是拿著夙沙舞出氣。
反觀夙沙寧,整個過程卻是異常的平靜。這是她早就料到的事情了,如今身為一個旁觀者,看著身邊的這些人一個一個的做戲,覺得甚是好笑。夙沙寧想著,原來此前她就是扮演著這樣的角色,幸好,如今已經是抽了身。一切都還是,為時不晚。夙沙寧想著,原來憐卿就是這樣旁觀著旁人來演戲的。如此,竟是佩服起來了憐卿。
說起來,夙沙寧一直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