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渭油醅B的封侯宴,不曾想卻是一眼就相中了王珺。
王珺眉眼都沒有抬一下,便是下了逐客令,“多謝前來參加宴會,還請隨意。”
碰了軟釘子的金竺蘭雖然尷尬,但是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棄,“早就聽說侯爺府上建築別緻,竺蘭在此有個不情之請……”
話才說到一半的金竺蘭,就被王珺打斷了,“既然是不情之請,小姐便不必多言了。”說話間,王珺又斟了一杯酒下肚。彷彿只有這樣,才可以將心中的那些糾葛解開來,放鬆一下。
“……”金竺蘭也算是個美人兒,再加上自小就是家裡的掌上明珠,哪裡遇到過這樣的情境,不免覺得有些傷心,站在原地踟躅著,略微的垂著頭,委屈極了。
遠遠看著這邊狀況,急忙趕過來救場的陳毅,看著眼前這個明眸善睞、欲語還休的女子,暗中深嘆了一口氣,姑娘呀,不是你長得不美,實在是,我們家將軍不好你這一口兒啊。陳毅拿臂肘在後面捅了捅王珺的脊背,將軍,來者是客,好歹您也客氣客氣呀。
王珺手中的酒杯舉起來,象徵性的往後推了一下,“二十年的桃花釀,要不要來一杯?”以前瞧不起宿醉的人,如今他竟然也成了這一類人。癲癲狂狂,是以前我最瞧不起的自己了。
陳毅頓時就忘記了還有金竺蘭這回事,十分歡快的盤腿坐下來,於王珺的身側,身子往桌案前傾著,痛快地在酒罈口處吸了一口氣,然後非常滿足的後仰著身子,“要不是染了風寒,百米開外,我都能聞見這酒香。”還沒有開始喝上一口,就已經是一臉饜足的表情了。
就這樣被丟在一旁無人理的金竺蘭,只能是選擇——默默地走開。王珺對她越是這樣不以為然,金竺蘭對於王珺的興趣就愈加濃烈。
而往往,人,就是喜歡如此。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納入懷中。
“廢什麼話,想喝自己倒。”王珺一腳揣在陳毅的腿彎兒處,語氣也是難得的惡劣。
被賞了二十年桃花釀的陳毅,哪裡還會是計較王珺對自己的態度。貪戀地拿起一側的一個酒杯,為自己滿滿的斟上了一杯,嘖嘖有聲,然後仰頭一口下肚,“我說將軍啊,聽旁人叫你侯爺,還真是不習慣呀。”軍營裡生長的漢子,性情本來就大線條,如今被這強加於身上頭銜束縛,哪裡還會是自在呀。可是這爵位,有功嘉獎,自古以來都是免不了的。
王珺手中的酒杯往旁邊一送,就與陳毅碰了杯,兩個人皆是豪爽的一飲而盡。
“將軍,你……”想要提及程錦的話,最終再看到王珺那一臉的落寞後,還是選擇了閉口不談。有的人,不言都是長在心上的傷疤,提起來又能如何呢。
王珺淡淡的瞥了陳毅一眼,爾後,一語道破,“你是要說程錦吧。”程錦你看,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我變成這個樣子,其實都是因為你的緣故。偏偏,就是你一個人不相信。
陳毅不由得被嗆了一口,桃花釀本就不是什麼烈酒,喉嚨裡仍然是有辛辣的感覺,倒也是無礙,才剛抬起的那隻手,連帶著手中的酒杯都跟著顫了顫。他想要避諱的那個人那個詞語,被王珺這樣隨口提出來,受了驚嚇的人反而是他。
“他就在皇都城內。”只是,不願意露面罷了。昨日皇都城才不過是下了今年的第一場秋雨,空氣裡面,到處都瀰漫著傷離的氣氛。尤其是,對於才經歷過一場“浩劫”的人來說。他偏生就是可以清晰地感受得到,他所想念著的那個人,也正住在這皇都城內。那些曾經說出口來的狠話、混賬話,在難眠的夜裡,都會出來認錯道歉。可是,卻是不見那個人。
陳毅又是滿足的喝下一杯酒,“這倒是奇了,要是真如將軍所說的話,他人就在這皇都城內,有哪裡是我們找不到的啊?”
一語點醒夢中人,王珺的雙眸一亮,精神也瞬間抖擻了起來,定定地看著陳毅,“那我來問你,整個皇都城內,有哪裡是我們查不到的?”
陳毅先是懵懂,然後雙目清明一片,那個答案就停在雙唇之間,動一動就會碎。
王珺整個身子往後一倚,便是沒了話。如果說程錦真的在皇宮的話,那麼為何聖上要說沒有見過程錦,若是這樣,程錦這樣的表親身份,他並不認為值得夜臨冥百般隱瞞。王珺也覺察到,自己現在正被困在一個迷局之中,哪怕經旁人點撥那麼一點兒,他就可以徹底想通。然而他被雲裡霧裡繞得昏頭暈腦,根本找不到那個突破口。總覺得,就差那麼一點兒就觸碰到那個真相了,然而絞盡腦汁,都是碰不到那個真相的邊緣。
“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