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罷了。紅衣如今一身男裝,自然是很忌諱別人揭穿她的性別,尤其是,對方還一副心不在焉的可恨模樣。紅衣並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她戴在臉上的面具已經夠久了,她不認為,在夙沙煥這樣的人面前,還有必要遮掩起來自己的性子。她,就是不高興。
夙沙煥難免一怔,他顯然是沒想到,紅衣會十分不悅的看向自己。有好多年了,夙沙煥傲慢慣了,也幾乎沒有人敢在他面前,給他難堪。如今看來,紅衣並不是那個願意在自己跟前,收斂起性子的人。而苦於紅衣的身份,夙沙煥也不好有過硬的態度。那些剛剛還在口中欲吐出來的話語,這一刻,竟是不好收場了。
“夙沙丞相,既然我今日一身男裝出現,想必你便是應該清楚,我,不高興有人揭穿,尤其還是在我的跟前。”紅衣一句話,擲地有聲。清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卻是沒有將紅衣這句話帶遠。青色衣襬,在參天的大樹下,左右旋轉。
夙沙煥畢竟是身份高居,說話的時候,嘴角的僵硬還沒有來得及調整過來,“唐突了。”聲音沉悶,聽在耳中多是不舒服。
紅衣也不過是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倒也是不再多做追究。直起身子,將上官青玄吩咐給她的話,幾乎是一字不漏的,講給夙沙煥聽。
也不過是很短的時間,紅衣便將所有要交待給夙沙煥的話,全都講了透徹。爾後兩個人,便是相互敷衍著,道了幾句祝福的話,便就默契的各自轉了身。
紅衣往右走,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