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和手榴彈收起,右手在那倭女臉上一抹,已將她鬍鬚扯掉,雖然膚色仍黑,但卻露出一張嬌美豔麗的面孔,不由得捏捏她臉蛋兒,冷笑道:“雖然是個母夜叉,卻也是個黑美人,可惜了這張花容月貌的面容!”
那倭女身子緊緊貼在牆上,一動不動,面色蒼白,雙眼惡狠狠地瞪著他,忽然低下頭就去咬自己的衣領。汪可敬一驚,急忙掐住她脖子,右手嚓地一聲將她衣領扯掉,從中掉下一粒黑黑的藥丸,他低頭看看,冷笑道:“想死?哪那麼容易!”卻見她那被他扯掉前襟的胸前露出貼身的將胸脯束得緊緊平平的白布,微微顯露的乳溝處剌著一朵鮮紅的櫻花。汪可敬伸手按住那朵櫻花低聲喝問:“這朵花兒是什麼意思?你們來這裡的任務是什麼?”
那倭女被汪可敬按住胸脯,不由得一驚,失口叫道:“啊——不要!”接著聽他問話,隨即將嘴閉緊,將頭一扭。汪可敬仍舊冷笑著:“你以為不開口說話,我就拿你沒轍?”拔出匕首在她臉上比劃著,“我聽說女人最怕的是毀容,不知道是也不是?你說還是不說?”那倭女一陣驚悸,把眼睛閉上,淚珠卻滾落出來。汪可敬心念一動,隨即一聲冷笑,收起匕首,拍拍她黑森森的臉蛋兒,“你不說是吧,我找個地方讓你說!”伸出手臂將她攬在懷裡,往巷外走去。
兩人倒象是極親熱的夥伴,摟抱在一起。那倭女在他懷裡動不能動,口不能喊,又驚又怕,惶惶無計,頓時珠淚滾落。
兩人尚未走到巷口,只見人影頻閃,先前散開的那些喬裝打扮的倭女們,神色凝重,一聲不響地慢慢騰騰地從巷口逼過來。只是她們都將衣袖挽起,顯然並不準備動槍。汪可敬心道:“就憑你們幾個母夜叉還能攪起什麼大浪來?”低頭看看懷中的倭女,心道:“莫非這個夜叉婆是個什麼要緊的小頭目?”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意,腳下並未停留,雙方越走越近,眼看就要撞在一起,最前面的兩個倭女低低吼了一聲,撲上前抓住汪可敬,口中叫著:“抓住你了……”,話音未落,俱都驚叫起來,連同汪可敬懷中的那個倭女,一同被甩到兩邊牆上。
汪可敬甩開三個倭女,縱身上前,如虎入羊群,將撲來的幾個倭女打倒,那後面幾個倭女連聲驚叫,最後面那個倭女掏出手槍,抬手一槍。汪可敬縱身躍起,雙腳在兩邊牆上飛快踩動,躲過子彈,正要跳下去,只見另幾個倭女都已掏出手槍,只得朝上躍起,雙手扒住屋瓦,身子一蕩,已輕輕落在房頂,掏出那兩顆手榴彈,拔掉保險,相互一磕,朝巷內丟去。
只聽眾倭女嬌呼聲中,急速奔逃;接著“轟!轟!”兩聲巨響過後,一陣煙霧瀰漫,將巷口全部籠罩住。待煙霧散盡,汪可敬朝巷內看去,卻沒見一個人影,心內一驚,只聽呯地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擦肩而過;巷口處人影閃動,有人高聲喝道:“小子,我饒不了你!早晚我來找你算帳!”
汪可敬聽聲辨蹤,揭下一片屋瓦擲過去:“隨時恭候!”
只聽房子那邊那倭女哎呀一聲慘呼,顯是中了瓦片,緊接著眾倭女齊聲驚呼,紛紛開槍。
汪可敬伏在房頂上罵道:“能躲過炸彈,卻躲不過瓦片,這他媽的什麼玩意兒!”
待槍聲停止,汪可敬急忙朝前追了一陣,卻看不見那些倭女去向,恨恨地跺跺腳,才想找個僻靜地方從跳下房去,只聽大街上警哨連連,人聲鼎沸,軍警已將這一大片居民區包圍了。
九、碰瓷兒
汪可敬心道:“治安反應挺快,哪怎麼還把那些倭女放進來了呢?!”想起那些倭女在城門口因守城官兵要盤查她們而吵鬧不止,心中一動:“莫非守城官兵中有內奸?否則一經搜查,那些倭女帶著武器不但進不了城,還將暴露身份,如此看來,定有漢奸!”看看四周,穿房越脊來到包圍薄弱處跳下來,去找黃曉姍。
來到十字路口,只見黃曉姍仍神情緊張地牽著馬,靠在房角;看戲的人群早已散去,孩子劇團正在收拾行裝。黃曉姍喊道:“阿敬——”,不由得淚珠兒湧出。汪可敬看看四周,不再有可疑之人,便過去牽著馬匹,挽著黃曉姍往她家走去。
黃曉姍看著遠處的警察,輕輕問道;“阿敬,方才的炸彈是不是你弄響的?”
汪可敬看看她笑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弄的?”
黃曉姍輕輕哼了一聲:“我當然知道了!你過去沒多久,那炸彈就響了,還打槍,除了你,哪有人敢這麼無法無天?”
汪可敬笑道:“這回你可猜錯了!那炸彈不是我扔的,是幾個母夜叉想炸孩子劇團。不過,倭寇一向瞧不起女人,怎麼會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