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牌和叫的牌來傳達,絕對不可以用面部表情,或刻意放慢出牌來暗示,如果這麼做了,將會有嚴格的懲罰。
透過橋牌,我們往往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人品。一個“牌品”好的橋牌手應該會自我批評,對犯錯有所反思,寬容搭檔的錯誤。而在打牌的過程中,總是能夠清晰地看到人們的性格。記得有一個搭檔阿蘭(Alan),雖然他的牌技非常高超,但是他總是脾氣很大,總是指責別人,尤其是和退休的老爺爺老奶奶打牌的時候,總是脾氣暴躁地罵他們出牌太慢。有一天,我終於受不了,對他大吼:“Alan,1 willnotplay with you any more。because you aye asavage bully(阿蘭,我再也不和你打了,因為你是個野蠻的凶神)。”當我說完這句話走出去時,周圍竟然噼裡啪啦地響起了其他同伴們的掌聲。
在打橋牌的過程中,我也經歷過很多次失敗和成功,是對各個方面的一種磨鍊。後來,我從微軟回到中國工作,為了活躍員工的生活,我在每週四安排了橋牌俱樂部的活動,讓喜歡打橋牌的員工打
比賽,我自己也參與其中。另外,當我發現中國有很多橋牌迷的時候,我也用我的牌技作為和合作夥伴或政府官員交流的工具。在這個過程中,尤其感謝大學的那段“瘋狂歲月”,正因為有這個興趣,我和很多員工建立起深厚的友情,也為公司樹立了良好的形象。
在大學二年級剛剛開始的時候,我預感到,如果繼續這麼沉迷於橋牌,那麼我將變成一個不折不扣混日子的“壞孩子”,也將荒廢學業。我想到了父母的努力,因此,我痛下決心回到正常的軌道中,打橋牌的次數迅速降低,而且,後來我有了我鍾愛的“計算機”,也把我從“墮落”的軌道中拉了回來。打工生涯——發現別樣的世界
在美國,學生打工是非常普遍的現象。在學生入學時,哥倫比亞實行need—blind admission(需求不視)的制度,也就是說,哥大在錄取學生的時候,並不詢問你的家庭能否承擔學費。而一旦被錄取,學費的問題才被提到議事日程上來。哥大會讓學生填寫表格,瞭解學生家長的收人情況和儲蓄情況,以便知道學生能否支付學費。
對於比較貧窮的家庭,哥大會分析它能負擔多少學費,然後會補足所有的差額。這個差額通常是
由三種形式補足,分別是助學金、勤工儉學和貸款。在我讀書的時候,大約一半的學生都在“勤工儉學”。
總之,在哥倫比亞,大多數經濟上有困難的學生,都能透過貸款和“自力更生”完成學業。在常春藤盟校,這種“需求不視”的制度相當普遍,幫助它們吸引到最好的學生,這也是常春藤盟校崛起的重要理由,值得中國高校參考。
大學一年級,我沒有任何工作經驗,因此只能
申請到家教方面的工作。當時,學校把我分配到黑人區去教一些墨西哥裔或黑人青少年,教書的地方就在我提到過的哈萊姆區,那是紐約最危險的地區之一,與哥大相隔幾個街區。有一次,我走錯了路,闖到了哈萊姆區最核心的地方,經歷了一次“哈萊
姆驚魂”。
當時為了完成藝術歷史課的一些課程,我經常要去博物館看畫展,看完畫展後就坐巴士去做家教。有一次,我一不留神多坐了兩站,下車的地點正是哈萊姆區中心。我可以再買一張車票坐回去,可我心疼車票錢,掙扎了半天還是決定走回去。就在走回去的這l0 分鐘裡,我看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掩藏在紐約繁華外表下我無法想象的世界。一排排的流浪漢蜷縮在地上,吸毒的人在大笑著吞雲吐霧,手持武器外表猙獰的人凶神惡煞地說話,那一段10分鐘的路,讓我覺得無比漫長,那種穿行在恐懼中的感覺,甚至給我的一生都留下了無比深刻的烙印。那裡的人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一個東方面孔,他們用杜撰的中國話衝我“哇哇”亂叫。那一天,我把最後一次課上完,決定再也不去哈萊姆區冒險了。
到了大二,我開始在計算機中心打工。在這裡打工與做家教有著天壤之別。首先,這屬於有“特長”的打工,因此,薪水比做家教高得多。另外,到了暑假,我也給一些公司作一些計劃,寫點程式,最有意思的是寫了前面說的那個稱鑽石重量的程式,這個程式讓我對“自食其力”充滿了信心。
然而,1981年在法學院的一次打工經歷,卻讓我得到了非常嚴厲的教訓。當時,法學院有一套非常老的學生選課系統,是用Cobol 語言編寫的。法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