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生活的男人們必須用虛張聲勢來壯膽,要不,那些美眉怎麼能“騙”回家養眼呢?
不拿自己當外人
文/王小柔一些朋友拍著我肩膀說話的時候,給人的感覺我就是她們的親妹。那時侯自己呆在南大的家中準備會計師資格考試,整天昏天黑地做著會計實物題,大概就因為腦子有點兒木,才讓陳哲有了可乘之機。
我都不知道她憑什麼就覺得和我特熟,每次敲開門話也不說就開始寬衣解帶,換我的拖鞋和睡衣,讓我在潛意識裡認為我跟她好。這樣一來二去還真管用,她要哪天晚回來我還會擔心,甚至不敢用電話,怕她萬一在外面有個三長兩短電話打不進來再著急。可我是她妹嗎?我不是。我們是同學嗎?也不是。
陳哲只是我一個朋友的女友,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是帶被子來的。我的朋友站在她身後又搓手又撓頭髮,最後還是陳哲自己說“我先在你這住幾天,等我親戚家騰出屋子我就搬,行嗎?”,“哦,沒問題。”以我的性格根本就說不出別的話。於是我們親如姐妹的日常生活就開始了。
白天還好說,我最怕的是下午五點以後。我那個好不容易才傍上女友的朋友一直處於亢奮期,天天都來報到,經常是我一開門就聽見他們說:“你回來啦,晚上和我們一起吃吧,做的帶魚。”看著他們的親密勁兒我哪好意思逗留啊,只好違心地說:“哦,不了,我回來放東西,外面有飯局。”我抱著一堆書去經濟系的圓樓上自習,一直要耗到9點多息燈才敢往回走,進門前還要先打個電話通知他們,做到仁至義盡。
可是我回去也只能在臥室躺著,穿過客廳去廁所也跟做賊似的,因為他們在看言情劇。後來我才知道什麼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因為陳哲越來越把我當外人。找她的電話越來越多,偶爾電話一響她只說個“在!”就把電話掛了,附加毫無意義地看我一眼。
我的生活開始變得撲朔迷離起來,要不是我的鑰匙還能開啟門我真不以為那就是我的家。我找了種種藉口,我說要念書需要安靜,她說我不影響你我把電視聲音開小;我說我有朋友要來住,她說我可以和她擠一張床;我說你們親戚房子怎麼樣了,她說我在那寄人籬下還是和你住好……我還能說什麼呢?
安靜的夜晚也開始有了動感,陳哲躺在床上開始沒完沒了地和我說她和男友的事,我不說話她一般會說你就不能關心關心我?後來我實在受不了了,決定回父母家住。再回來的時候,奇蹟真的出現了。陳哲特熱情地把我迎進門,指著坐在沙發上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說:“阿誠,我男朋友。”
當我找到當初帶陳哲來的那小子,他已經喝多了,翻來覆去在我面前唱:我沒穿著衣裳也沒穿著鞋/卻感覺不到西北風的強和烈/我不知道我是走著還是跑著/因為我的病就是沒有感覺/給我點兒肉,給我點兒血/換掉我的志如鋼和意如鐵/快讓我哭,快讓我笑/快讓我在這雪上撒點兒野。
我想,他的青春期終於過去了,我可以收復失地去了,而且還有了個幫手!
像真的一樣
文/王小柔朋友前面一加上“異性”的定語,多少就顯得關係有些曖昧。當我獨自面對那些臉上長著若隱若現的鬍鬚和痤瘡的異性的臉的時候,在我眼裡他們就是發育得或好或壞的苦瓜,儘管話到推波助瀾義薄雲天時也會幹著杯聽見苦瓜們醉眼迷離地說:“要是咱們倆結婚……”,一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真情互動,但我們的荷爾蒙還是不緊不慢按部就班地分泌著。異性,只是當時話語間的調節,而性別往往是隱身其後的背景。
異性朋友在常人眼裡好像就是情人,千萬別跟誰去解釋什麼,“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自己聽著都假,越說越說不清的時候只能讓別人覺得你心虛可笑,就像我們當初拉著自己的少年男友,跟別人介紹時卻說:“這是我表哥。”
前幾天一個長開了的苦瓜剛跟老婆吵完架,電話里語氣低沉還揚言輕生,嚇得我趕緊約了個比較浪漫的酒吧盡朋友情義。他這時候還不忘優雅,要了兩杯雞尾酒,一杯叫“泰然自若”,一杯叫“藍色氣泡”,一杯墨綠一杯湛藍,上面還漂著一層厚厚的白泡沫,這讓我稚嫩的心靈著實無規律地跳動了幾下。我從沒喝過雞尾酒,它們像兩杯毒藥,我湊上去聞了聞,是一股又酸又香的味兒。我對面的人用細長的鋁勺一邊攪著“泰然自若”一邊說:“現在的女人怎麼這麼兇,動不動就打人。”我透過那杯“藍色氣泡”就看到了他伸在桌邊的小腿上還掛著的鞋印兒。我說你得學會容忍,他說你不會打人吧。我說女人需要溫柔,他說你覺